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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esp;&esp;“那可能需要重新设计线路，材料也不够。”

&esp;&esp;斯言转头：“妈——”

&esp;&esp;程桑榆：“我不会。我只会照着说明书拼。”

&esp;&esp;斯言又看向郁野。

&esp;&esp;“我可以买点材料试一试。”

&esp;&esp;“真的吗！”

&esp;&esp;“嗯。”郁野视线不经意地去捕捉厨房里那道轻倩的背影，顿了一下，补充，“明天？”

&esp;&esp;程桑榆切菜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esp;&esp;这个人，行为直率到连句“如果你们方便的话”这样的客套都懒得讲。

&esp;&esp;斯言问：“可以吗妈妈？”

&esp;&esp;“……都行。”即便有些犹豫，但非原则性问题，程桑榆从来不做扫兴的妈妈。

&esp;&esp;她转头望了一眼客厅，提醒斯言，“不要屈着身体坐，起来稍微活动一下。”

&esp;&esp;斯言“嗯”了一声，“郁老师你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

&esp;&esp;郁野起身：“我自己倒吧。正好洗个手。”

&esp;&esp;程桑榆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逐渐靠近。熟悉的存在感，仿佛闭上眼睛，有人把手掌挨向了额头。

&esp;&esp;脚步声停在了侧后方。

&esp;&esp;程桑榆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出水槽的位置。

&esp;&esp;没有转头去看，余光瞧见他把运动夹克的衣袖往上捋，伸臂打开了水龙头。

&esp;&esp;水槽前有一扇灰绿窗棂的小玻璃窗，窗户半开，吹入傍晚徐徐的晚风。

&esp;&esp;正值黄昏，一道珊瑚橘的余晖斜斜地切进来，落在郁野的手臂上。

&esp;&esp;灯还没开，没被夕阳照到的地方，陷入某种幽微的静默。

&esp;&esp;一瞬之后。

&esp;&esp;水流声与郁野清冽的声音同时响起：“需要我帮忙吗？”

&esp;&esp;“不用。就炒两个小菜。”

&esp;&esp;“不是很好意思吃白食。”

&esp;&esp;“你不是送了快递吗。”

&esp;&esp;郁野勾一勾嘴角。

&esp;&esp;程桑榆忽的想到什么，两下切完荷兰豆，俯身打开水槽下方的底柜，从里面拿出一口蒸锅，接水放上灶台，开火。

&esp;&esp;随即从泡沫箱里，取出孔新语送的东西。

&esp;&esp;拿桐叶包着的，每一个都分量十足。

&esp;&esp;“你吃吗？”程桑榆问，“我蒸两个？”

&esp;&esp;郁野瞥一眼，“不吃。”

&esp;&esp;程桑榆便只拿了一个，剩余的装进保鲜袋里，丢进冰箱。

&esp;&esp;郁野洗过手了，却仍然逗留在厨房，连借口也不找一个。

&esp;&esp;程桑榆瞥他一眼，“……冰箱里有瓶装水。可乐也有。”

&esp;&esp;“嗯。”

&esp;&esp;他应了声，顿了顿才去拉冰箱门，拿了一瓶水，拧开。

&esp;&esp;老房子厨房一般都设计得很小，有时候程桑榆和康蕙兰两个人同时操作都有些转不开身，更何况是个个子这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