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直接告诉喻南行,他好兄弟和心上人相互喜欢。”叶初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道。
傅沉咂摸了下,觉得可行,松了口气直接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拉上被子准备直接睡觉,以前他都不知道干清洁工那麽辛苦,一天天弯腰,脖颈累得不行。
“来,趴着。”叶初掀开他被子,单膝跪在他床上。
傅沉也没跟她斗嘴,翻了个身躺好,趴在床上闭着眼睛问:“干嘛?”
叶初伸手给他按按肩膀,力道适中:“你不说腰酸背痛麽?我在医院图书馆里翻了翻,给你按按。”
傅沉累得不行,酸痛的肩膀乍然被按了按,浑身的疲惫稍稍消散些许,随着往後按,肩膀上那只手渐渐朝着背部一点点按下去,他舒服得发出喟叹声,闭着眼理所当然享受。
算她还有点良心,不然真对不起他干那麽久苦力。
“唔,傅沉,要是你遇到闻人破这种情况,你会怎麽办?”叶初摁着他背上的xue位问。
傅沉扭头,掀开眼睛深深望着她,缓缓道:“我才不会像他那样优柔寡断,我要什麽,我就必须抢到手,她也必须是我的。”
叶初颇为欣赏点头道:“不愧是我好兄弟!就该这样!”
“那你呢?遇到喜欢的人会怎麽样?”傅沉细细观察着她的每一分表情。
叶初微微一愣,顿了顿道:“这个,我没想过。”
喜欢的人?宿主们好像都会有中意的人,有些人一生中甚至挚爱不止一个。
傅沉暗想果然还是太高看这根木头,循循善诱道:“没有的话,那你现在就要想了,难道你想一个人孤独终老?”
叶初闻言摸了摸下巴,表情很严肃思忖了下:“确实。”
退休之後,她可以钓钓鱼,养养猫,种种花,可是一个人似乎也挺没意思的。
“你慢慢想,不着急。”
傅沉重新趴下,闭着眼睛催促道:“继续按,我还没按够。”
叶初一边想一边动手帮他按摩,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在系统界,主神还为谁塑体了?还有谁退休了?她当初怎麽没多问几句,那些退休的统子去哪儿了?!
*
美滋滋等着浓重告白的喻南行,一觉醒来在床头发现一封匿名信。
信件上简单直白阐述了褚夏与闻人破的感情,以及闻人破出于对喻南行的兄弟之情进退维谷,希望喻南行能放弃争取褚夏。
这信喻南行读了两遍,读完後撕掉气冲冲给闻人破播了电话约到中央广场决斗。
他穿上鞋子,提着枪直接往中央广场而去,浑身散发着股腾腾杀气。
傅沉瞅着他出医院那阵仗,啧了声道:“看来,不久又要回医院躺着了。”
“不一定,”叶初轻叹了声,“咱们还是等着看吧。”
果然,等他们把两层楼的房间打扫完毕。
闻人破被揍得鼻青脸肿,被褚夏送进医院,後面还跟着脸色黑沉如水的喻南行。
傅沉失望道:“他不是彧级麽?被一个萌芽级的揍,好意思麽?”
“闻人破对喻南行有兄弟之情,若不是被逼急了,他不会轻易对喻南行动手。”叶初抱着胸,面上有些忧心忡忡。
难道,这回喻南行又和褚夏在一起了?
傅沉和叶初在病房外面溜达着扫地,竖起耳朵听病房里的动静,路过的医生和护士,是个人都要指指点点哪里没扫,哪里没扫。
出乎意料的,喻南行冲包裹成粽子的闻人破破口大骂。
“闻人破啊闻人破!你没事你TM回家种田算了!喜欢褚夏就喜欢褚夏!你当我兄弟,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喻南行坦坦荡荡,哪里是那种需要你让来让去的!?今天你活该挨揍,老子就要打醒你!你要真为褚夏和我好,就该尊重我和褚夏的意见,哪儿是你这样!?”
“你当真是看轻了我!也看轻了褚夏!”
“你能不能收收你那可怜的自卑!我真是越看越想打你!”
“……”
这完全出乎叶初意料,听得一愣一愣的。
说实话,对闻人破她多少有点强者滤镜,再加上是前辈,哪儿敢随随便便破口大骂,这喻南行骂得不带脏字儿还句句戳闻人破痛点,让她莫名有点佩服。
“骂得好,就该骂!”
傅沉听爽了,扫地扫地得更起劲儿了。
“闻人破,你TM以後敢再这样看低自己,看低我,看低褚夏,你给我等着!”
喻南行狠狠踹了一脚床,居高临下瞪他:“我TM下次还揍你!”
说完,风风火火拉开病房门走了。
“南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闻人破着急忙慌想
解释,可此刻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完全动弹不得。
褚夏掩唇笑了起来,倒了杯水喝了口,好笑道:“你啊,确实该挨骂,我觉得南行骂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