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烂场
周一开学以後许任又把邬雪骂了一顿,还是因为喝酒那事。那天原是要看看他还习惯不习惯,顺便夸奖夸奖市里得奖的事,再开导开导,让他不要有心里压力,结果,结果就逮到了喝酒,火气上来正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邬雪觉得亏大发了,只喝了一次酒,恰恰就那一次就被逮住。关于被骂方面却没有什麽感觉,都习惯了。
有时候他觉的老许是个S,而他是个被老许驯化的M,被骂的都习惯了。
实训楼五楼画室。
邬雪心情愉悦地蹲在两个箱子前收拾东西。
马上省赛,他这星期最近几天都是按照一高的上课时间要求自己,早上五点起床,晚上九点二十五回。
跟黎郁一起回。
情书太多,都快放不下了,他又弹开一个信封,信封没有落到箱侧缝里,而是堵在上面,想了想,干脆全拿出来倒进书包里,回去找个箱子放起来。
捯饬完合上盖子,四边再扣上,盖子中间用美纹纸贴了一张剪裁过的白纸:不要往我箱子里放东西啦,不会看,感谢(鞠躬)>﹏<
邬雪从上初中起遭受的就全是来自男生的恶意。从一开始不明白为什麽会是自己,到後来因为打架而全校出名。
偶尔有女生会给他递情书,那时候还小,看过几次,直到有一次混在里面的是那些欠揍混混写下的恶毒诅咒。
从那以後他就再也不看了。
六月初,天更热了,法桐树枝繁叶茂,小飞虫直往身上撞,黎郁只穿了校服短袖,坐车上停在路灯下面,好让邬雪能看见他。
他们最近几天都是一块回家的。
“不好意思,晚了一点。”邬雪慢悠悠从後面靠近。这几天不是他等他就是他等他。
“没事儿。”黎郁没回头,骑上就走。
“你们上课咋样了?”邬雪加快了一点速度跟在後面问。
“开始复习。”黎郁看着前面空旷无人地道路依旧高冷,说完微微侧了一下头,“你画画的怎麽样了。”
“不怎麽样,就那样。”邬雪追上他,“基础学差不多後想要短时间内进步很难。”
“哦。”
“你……”俩人同时开口,察觉到对方要说话又同时缄默下来,片刻後,又是同声:“你先说!”
“……”
“……”
邬雪电车往前一怼一怼。
黎郁侧了一下头,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别这样,容易烧线。”
“哦。”邬雪不再拧一下松一下,保持匀速前进。
“你刚才想说什麽?”黎郁又问。
天气虽热,但晚上骑车还是挺舒服的,就是有小飞虫撞到脸上,邬雪拿出护目镜带上,“我想问你咋不上小自习。”
靳流星最近几天都不骂一高小自习制度了,甚至前一天十一点才回去,他们这是算是提前步入高三复习了。
“我回家也是一样学。”黎郁回答,顿了一下看着正前面又道:“我刚是想问你手怎麽样。”
“还行,我一直注意着。”邬雪一直在右侧落後一个车位。
他最近每天晚上回去都要用按摩器按摩一个小时,手上也贴着腱鞘炎贴,快比赛了,不能出岔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