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祝清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好的很。”
“忘了告诉你,我刚刚恢复了记忆,你不是好奇我之前为什麽和你离婚吗?”
黎兰擡起头,看向祝清。
祝清哂笑一声,努力眨掉眼中的湿意:“因为你的隐瞒。没有任何悬念,就是你的隐瞒,我应该早就想到的。你有太多事瞒着我,让我觉得和你离了心。”
祝清咬着牙,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念着,像是要用这些话斩断两人之间的全部纠葛。
“我们离心了,黎兰。”
祝清声音很轻,给黎兰下了最後通牒:“离婚协议书尽快递给我,也别扯什麽净身出户的把戏,除了我该得的,我一分也不多要。”
黎兰的眼睛似乎有些红了,她低声开口:“好。”
祝清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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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在病房里衣不解带照顾钱灿灿,最开始钱灿灿还接受良好,表示你丫就该伺候我感谢我救命之恩,後面就感觉有点诡异了。
“那什麽,我不用你二十四小时看着,”钱灿灿扭头看了眼跟她去厕所的祝清,“尤其是我上厕所的时候。”
祝清有点魂不守舍,“哦”了一声,停下脚步,靠在旁边等着。
上完厕所,钱灿灿问出了缠绕她好几天的疑惑:“你不用去照顾黎兰吗?”
最後是黎兰把祝清带上来的,这几天警察来过一趟询问案情,後面据说杨华懿单方面撤了案说只是个意外,後面就没人再来。
黎兰备着破窗器,趁车里装满水的时候破了窗,杨华懿和她都是水边长大的,水性极好,憋着一口气游了上来。
只是黎兰看见祝清沉了下去,又跑了一趟去捞祝清,因此憋气时间太长,受了点伤。
祝清撩开眼皮瞅了钱灿灿一眼:“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钱灿灿都惊了:“啊。”
她能想到祝清会生气,毕竟这件事怎麽看都很蹊跷,黎兰陷入危险,祝清理所应当有情绪。
可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钱灿灿试探道:“你来真的?”
祝清面无表情:“很真。”
“有多真?”钱灿灿继续问,“说来听听。”
祝清不想说,有点烦的挤出两个字:“离婚。”
钱灿灿震惊嚷嚷道:“离婚!?你开玩笑的吧?你和黎兰离婚?谁主动提出来的,是不是黎兰,我去找她,她凭什麽……”
“是我,”祝清打断她的话,语气冷漠,“我坚决要求离婚。”
钱灿灿着急道:“不是,为什麽啊?你俩吵个架不至于离婚吧?”
祝清却什麽也不肯说了。
她的情绪很差,和钱灿灿的这番话像是挤瘪了一个本就漏气的气球,之後的时间里,祝清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祝清拒绝沟通,连钱灿灿都问不出前因後果,两天後,两人出院,祝清还是什麽话也没说。
钱灿灿拦在她面前:“真的要离婚?”
祝清:“嗯。”
钱灿灿咬牙道:“分居?”
祝清说:“我会搬走。”
钱灿灿说:“那你住哪里?”
祝清说了个酒店的名字。
钱灿灿皱眉道:“我就知道。跟我回家吧。”
谁料祝清摇头拒绝了:“我想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