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周末,学校放假。
牧沐一晚上没见到这两人,又听管家爷爷说表哥生病住院,心里担忧得不行。
好在他很快收到了两人回家的好消息,小跑到门口蹲守着,一看见驶入小道的车子就迎了过去。
“哥哥!表哥到底怎麽了,还能走路吗?”他看见季洵搀扶着秦铭川下车。
“我是感冒,不是腿断了。”秦铭川身体好多了,奈何青年不放心,总要架一只手在他身边,他便也只好由着对方。
此时男人扭头对小孩说:“离我远些,小心传染给你。”
“我不怕生病!”牧沐更理直气壮。
“你表哥没事,”季洵轻笑着安慰他,“这里有我照顾,你去玩吧。”
“……真的?”
“嗯。”
三言两语将人打发回客厅,季洵先扶着秦铭川去了二楼主卧,然後便要去楼下倒水送药让男人服下。
“我额头已经不发热了,不信你摸摸。”秦铭川拉住青年的手,听到他要离开,非不让走。
“那你睡会儿休息。”季洵说,“我去下面叫人午餐做些清淡的,还是你想吃我亲手做的?”
秦铭川发现,每当自己表现得脆弱一点,就会被当成小孩子来哄。
他心念一动,突然更大胆了些,手上用力将人拉着跟自己一起躺倒在床上。
季洵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秦铭川!”
“在呢。”
男人眷恋地吮吸他身上的清冷气息,八爪鱼一样圈在对方身上,其实根本不给青年一点逃走的机会。
“医院的床不舒服,你昨晚没休息好吧,陪我睡一会儿。”
“疗养院的设备还不够好?这话要是被你的医生朋友听到,他该闹了。”
“不管他。”秦铭川闭着眼说。
季洵拿他没办法,这人摆明了耍无赖,他还能怎麽办,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话说回来,医院的顶配没问题,但昨晚他时刻担心男人病情复发,还真没好好休息。
眼下沾到了柔软熟悉的床,季洵双眼一下子困倦地泛酸,呼吸也逐渐变得悠长。
下午两三点,青年悠悠转醒,床边另一侧尚有馀温。
秦铭川起来了?!
他心底担心不减,正要出去查看情况,刚好门被推开,男人端着托盘,上面摆着温热的午餐。
“醒了,来吃饭填填肚子。”
咕——
几乎对方话音一落,季洵的肚子就早有预感地叫起来,他这才记起自己从前天凌晨到现在,中间就只喝过一碗医院的蔬菜粥。
难怪一觉醒来,浑身无力。
“差不多该跟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吧。”季洵一口气吞掉整碗清粥,再次进入正题。
“我可以说,”秦铭川坐在床边,到底还是拗不过他,“但事情并不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你说吧。”
“好,那就从一开始说起,季温玉约出去的那几个人里面有一个人留着案底,早年就坐过了十年牢,你知道罪名是什麽吗?”
“……什麽?”
“人口绑架和买卖。”秦铭川一提到这种事,眼神顿时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