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暂时判断不出来怎麽办?”
医生推了推眼镜,认真看向他,似乎从这句话里读出了什麽。
“遇到疑似alpha的人,也最好不要接近。以你目前的年纪,先不说法律允不允许,你也不希望陷入窘境里吧。例如和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标记到一起?”
程锦年抿了抿嘴,不再接着询问下去。
手机这时突然响起铃声。程锦年回过神,发现是白拓翕打来的。
他把手机放到桌上,点开免提。
“喂,怎麽了?”
“你还说怎麽了?干嘛突然不说话了?”白拓翕的语气很激动。
程锦年随便编了个谎:“刚刷到一个视频,看进去了。我只是几分钟不回,你就直接打电话来啊。”
白拓翕没觉得有丝毫不妥:“万一发生什麽事呢?我打电话确认你的安危怎麽不行了?”
程锦年一时语塞,叹口气道:“行吧。我在你眼里看来命数不长。”
“说啥呢。你最多算命运多舛。”
“滚。”
程锦年可恨没法钻进电话另一头,给白拓翕的嘴安上订书钉。
“话说春节快到了。有什麽计划吗?”程锦年换了个话题。
“除夕的时候打算去医院跟我妈一起过。”
程锦年“噢”了一声,乐观地想:“你们都在她身边,阿姨一定很开心。”
“是啊。”白拓翕笑着说,“还是多亏你爸爸。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今天。”
“说什麽呢。那必须可以啊。肯定会好起来的。”程锦年立刻反驳。
一瞬间,白拓翕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浮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只在照片上见过,但程锦年能感受出白拓翕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
除夕夜,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吧。
“你呢?春节有什麽安排吗?”白拓翕开始问他。
程锦年简单地说:“没安排。就跟我爸呆在一起。杨婶和张叔都回去了。”
“这样啊。”白拓翕提议,“如果你无聊,可以给我打电话。”
“真的?”
“当然。”白拓翕说得格外诚恳。
程锦年心里感动,嘴上说:“再看吧。说不定我爸有什麽安排呢。去放烟花也说不定。”
“行行。”白拓翕知道他的小心思。
两人继续随意地聊了会儿。
在挂断电话前,白拓翕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我其实有个问题想问你。”
程锦年突然紧张:“什麽问题?”
“就是,你觉得我。。。”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算了,下次见面再问吧。”
之後白拓翕挂断电话。
程锦年盯着手机屏保逐渐出神,牵挂着那个只问了一半的问题。他隐隐觉得,白拓翕也会那麽想:他是不是也会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