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今天最後一瓶。护士帮忙拔出针管,拿着空瓶离开。
程锦年按着创口贴,缓缓躺倒。
“我想睡一会儿,你回去吧。”
白拓翕坐在原地不动。
“回去吧,你盯着我还怎麽睡啊。”程锦年理所当然地讲。
白拓翕叹口气,起身,拿着包朝门口走去。
“好好为人民服务。”
程锦年笑着冲他喊,之後闭上眼睛,仿佛直接坠入梦乡。
。
白拓翕开完会,和下属警员交代最近的安排後,迅速换身衣服,下班,去医院。
这几天警局的事情太多,他没时间去看程锦年的情况,今天难得得空,想把内心的想法再好好跟程锦年说说。
关于标记。
可当他赶到医院,却发现床位空无一人,程锦年已经办理完出院手续。
于是他又急匆匆前往“安抚剂”酒吧。酒吧根本没开业,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门口还贴了一张告示,写“整改升级,一周後见。”
两次都没见到人,白拓翕万般无奈,拨通程锦年给他留的电话。
“喂,哪位。”
“锦年。”白拓翕喊他。
程锦年立刻听出来,俏皮地说:“原来是夏先生啊,舍得给我打电话啦?”
白拓翕不想扯皮:“你在哪?我想跟你见一面。”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之後传出程锦年的笑声:“太不巧了,我现在在家。”
“公寓?”白拓翕知道他在酒吧附近租了一间房。
“错了,再猜猜。”
白拓翕想了想:“云州?”
“Bingo!”程锦年学游戏人物的语调,“恭喜夏先生回答正确!”
白拓翕按了按太阳xue,深感难办:“你怎麽回去了?”
"想回就回呗。"他单纯地说。
白拓翕还想多问几句,程锦年那边却传来嘈杂的声音。
“有什麽事就等我去东南市再讲吧。”程锦年拉长尾调,“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忙,拜拜!”最後挂断电话。
嘉禾路灯红酒绿。即使安抚剂酒吧歇业,也有别的酒吧亮着招牌,等待顾客。爱好品酒的人总会找到其他选择。
白拓翕回过头,又看了眼暂停营业的牌子。
临时标记还有一周就会消失,程锦年又会回归易感期紊乱的日子。
他说他有办法。
能有什麽办法?白拓翕不安地想。
曾经,程锦年能接受夏先生,以後就能接受类似的吴先生,李先生。
他不希望程锦年身上沾染其他alpha的信息素。
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