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被一股力量抓住,离奇地坐上白拓翕的大腿。
“干,干嘛?”他完全懵了,像被点xue般定住,视线里全是白拓翕暗藏炽热的脸庞。
事实上他也没处逃,白拓翕的手还放在他的腰间,两人近得感觉下一秒就要发生什麽。
“我。。。”白拓翕盯着他,眼神里的渴望藏不住,“我还喜欢你。”
“哈?”
“我喜欢你。”白拓翕重复了一遍。
突然的表白让程锦年的大脑清空又重啓,可无数的想法和情绪如飞蛾扑火般涌向他,害他平静不下来,最後变得一句干脆利落的:
“不行。”
程锦年挣脱白拓翕的手,迅速站好,把身体背过去,想到腺体在後颈,又把身体转回来。
“为什麽?”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程锦年直言,“我现在只喜欢自由的日子。”
他看见白拓翕的眼珠子明显晃动,面部的表情却仿佛停滞。
“抱歉。”程锦年补充一句。
白拓翕自嘲似的笑了笑:“是我领悟的太晚。”
说完他像失去魂魄般转身走出去,背影分外孤单。
很久後,程锦年才呼出口气,慢慢地从玄关走向沙发。
他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地跳,声音很响,像提示着灵魂深处的真实感受。
跳什麽跳啊,又不是高中。程锦年忍不住怼自己。
难道还喜欢他吗?程锦年闭上眼睛。
看起来是。
可他不敢接受。
程锦年睁眼,仰头望向天花板。
他们已经错过很久了,久到程锦年相信老天爷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他也不愿意再经历一遍失落。
分开太太太痛了。
程锦年胡思乱想着,最後竟然在沙发上渐渐睡着。
之後的几天,程锦年独自呆在家里消磨时间,白拓翕也没有联系他。
等到临时标记彻底消失,他即刻买了张去东南市的飞机票,拉着行李箱离开云州。
下飞机,打车回公寓放好行李,程锦年一刻不停地赶往安抚剂酒吧。
前几日,他托朋友帮忙重新开业,按朋友说,每天营业额并没有降低多少。
但他放不下心,总想亲自看看,还计划举行活动,请个乐队之类,帮他扫扫先前霉气。
前脚刚进酒吧,几个熟面孔立刻和程锦年打招呼。
“哟,老板终于来了。”
“身体怎麽样啊,还有事吗?”
程锦年一一回复,感谢他们还愿意来喝酒,不安的感觉因为这几句问候消散些。
店内一位服务员也凑过来关心程锦年,并说:“老板,这几天你不在,有位客人一直等您呢。”
“啊,谁呀?”程锦年开心地问。
“夏先生。”
“夏。。。”程锦年的嘴顿时合不上。
顺着服务员的目光,吧台的筒灯下,一位外表惹眼的男子坐着,上身只穿了件黑色短袖,双臂很结实,线条被灯光照的格外清晰。
他回过头,和程锦年对上眼,微微笑,毫无顾忌地走到他跟前,距离和以前那般近,自信地说:
“好久不见,程老板。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