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拓翕。”
他眨眨眼睛,打量了程锦年一番,闻了闻信息素,忽然想起来什麽,恍然大悟地说:“你是之前酒吧那位被挟持的老板吗?”
“对。”程锦年承认。
男子点点头,眼神颇为复杂地凝视前方,仿佛有难言之隐。
“你还是回去吧,他。。。不在警局。”
“他在哪!”程锦年激动地问,手死死扒拉着车窗。
“不方便和你说。”男子被他的举动吓到,想甩开他,按动按钮,将车窗升起来。
程锦年却把两个手臂直接卡进车内,像要殊死搏斗:“告诉我,他在哪!”
“好好好。”男子害怕一个不小心,在警局门口闹出事故,连忙投降,“我带你进去,他估计一会儿就到。”
程锦年惊喜万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死?”
“死什麽啊?”男子被他的胡言乱语击败了。
坐进车内,驶向停车场,程锦年再跟着男子走进警局。
大厅空荡荡,唯有两个值班人员。他们一见男子进来,马上起立,恭敬地喊:“张总队!”
张总队朝他们点点头,之後转身与程锦年说:“委屈你在这等吧。办公室之类的地方不方便你进去。”
程锦年知道添了麻烦,向他道谢,老实坐在大厅的联排椅上。
过了半个钟头有馀,门口传来响亮的脚步声。
他赶紧扭过头,看见几位警察神色低沉,步履匆忙地走进来,但里边没有白拓翕。
程锦年失落地继续等,每有什麽响动,他都朝门口看,期盼白拓翕身影的出现。
等到十二点钟,门口又进来一拨人。他们似乎经历长途奔波,眼睛布满红血丝,其中几位的警服还沾满泥土。
刚刚的接他进来的张总队,此时也来到大厅,专门迎接他们。
“辛苦了,大家都做得很好,能把这几位嫌疑人都抓住,真的不容易。”他笑得很开心。估计这桩案子积压在他的心里许久,终于好不容易结束。
警员们同样笑起来,互相推脱功劳。
“好,大家先上去,白拓翕留下,有一个人在等你。”张总队神秘地说。
白拓翕上一秒还跟旁边的警员打趣,下一秒愣住。
有人在等他?谁?
朝四处看了看,白拓翕很快发现不远处的身影。
程锦年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眼睛里藏着许多许多的情绪。
他以为出现幻觉,偏过头看看张总队,又转回去,发现的确是程锦年。
其他警员也很好奇这位是谁。其中一位alpha警员闻到信息素,憋着笑,和其他警员说悄悄话。
听到程锦年是omega的信息後,有的警员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有的警员则很无奈,把嫉妒写在脸上。
白拓翕走出人群,来到程锦年面前,疑惑地问:“怎麽跑来这儿了?”
程锦年知道旁边很多人看着,突然面红耳赤,故作镇定地说:“没。。。没什麽。”
“没什麽事来警局?”
程锦年慌张地左顾右盼,手都不知道放哪,破罐破摔般地讲:“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事。”
白拓翕一愣,随後微笑着把警帽脱下来,头发被汗水浸湿,显得有点乱。他低着头,故意讲:“你担心我?”
程锦年的身体像触电般晃了晃,他坚持不下去,迅速说:“行,你没事,我走了。”之後快步走出大厅。
意料之外的发展让所有警员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白拓翕赶忙跟上,把他拦下来,无奈地笑着,下意识道歉:“等等,别走啊,我开玩笑的。”
类似的话白拓翕讲过很多遍,要麽安抚好程锦年,要麽白说。今天却迎来第三种情况。
程锦年忽然踮起脚,手扶着肩膀,对准他的嘴唇吻下去。
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差点掉了,包括白拓翕的。
他茫然地眨眨眼,觉得今天的幻觉真是一出接着一出。
拙劣的亲完,程锦年後退一步,像耗子似的又跑了,留白拓翕在原地,跟其他警员大眼瞪小眼。
一阵沉默後,一位警员忍不住,高喊声:“你快去追啊。”
白拓翕才反应过来,跟张总队示意後,冲出门找程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