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澜体力不行。
技术也算不上好。
不过这都没关系。
他们还有漫长的时间用来磨合。
邢煜良就这麽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後他看到她突然蹙着眉,发出微弱的抽泣声。
有眼泪自她的眼角流出。
邢煜良一边为她擦去泪水,一边叫醒她。
女人睁开眼。
眼底仍然有化不开的悲伤与痛苦。
“你哭了。”
他擦着她的泪水,平静地陈述道。
馀澜看清了眼前的人,她反应了好一会儿,似乎彻底清醒。
然後抱着他,只有眼泪一直往外流。
邢煜良感受到胸前一片濡湿。
“做噩梦了?”
是做噩梦了。
馀澜梦到他死了。
梦中的痛苦与无助那麽真实,以至于醒来仍然控制不住的流泪。
但馀澜没有告诉他。
等她终于平复了情绪,她叫他的名字。
“邢煜良。”
邢煜良低头看她。
“我父母忌日快到了,我想回家看看,烧点纸钱。”
邢煜良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从前馀澜鲜少在他跟前提起她的父母,她似乎一直都认为他们不会长久,因此没有必要去过多介入对方的生活,了解对方的家庭。
但馀澜今天提起了。
还是这麽重要的事,他当然得一起去。
就算馀澜变了很多,可是邢煜良也明白,馀澜刚才的话代表他终于进入到了她的生活。
他想了想,国人对忌日应该比较重视?
馀澜在心中思索,那个时候,邢煜良的腿伤也好了。
她点了点头。
“那叫上你的哥哥姐姐一起?去祭拜完伯父伯母,我们一起回你家那边拜访他们。”
馀澜摇头:“他们不去。哥哥姐姐不好请假。”
“好。”
馀澜告诉了馀月和馀强自己要回老家的消息。
“澜澜不是在忙着做电影吗?”馀月问她。
“我这边能空出时间。”
“那好吧,哥哥前段时间还想请假回去,嫂子又不方便,我还想我回去算了。既然你去我就不回了。我和大伯他们说一下,你到时候住大伯家吧,老家的房子没人住,回去一时半会儿也住不了,要打扫卫生。”
馀澜说:“姐,大伯家方便吗?我这次回来不只一个人。”
馀月瞪大了眼:“什麽意思?还有谁?”
馀澜犹豫了会儿,说:“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