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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冷玛奇朵照常开业。
在网警和民警的共同努力下,商业街客流量照旧,前日的小插曲几乎没在冷玛奇朵掀起任何波澜。
明昕起得很早,下楼处理隔夜冷冻的塔皮和奶油奶酪,忙到十点才收手,坐电梯上楼。
文森特也起床了,此时正趴在沙发上晒太阳,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文森特翻身坐起来,给明昕递药膏。
“帮我涂药,”文森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不到伤口。”
明昕好脾气地接过药膏,食指勾起对方的下颌。
落地窗外阳光正好,恰好将他弧度优秀的侧脸一分为二,明昕捏着他尖细的下颌左右摆弄,然後无奈地笑了下。
一夜过去,文森特脸上的伤几乎已经愈合了,只剩数条很浅的痕迹,不怪他自己看不到伤口。
不过药还是得继续涂,不然文森特肯定闹个没完,于是她拆了根棉签,开始在臆想中的位置给文森特涂药。
“这是我受伤的地方吗?”文森特抓住她的手腕,疑惑道。
明昕所当然地点头。
可能是她的表情实在太过正义,文森特狐疑地松开手,示意她可以继续了。
气氛正好,明昕捏着他的下颌摆正,说:“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过去,谈谈未来,谈谈我们的关系。
似是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文森特被阳光镀成金色的睫毛颤了颤,眼底神色一闪而过。
“想谈什麽?”文森特问。
门口突然滴的一声响,门把扭动,露出金竹的汉服袖口。
“我——卧槽!”金竹惊恐地看了眼沙发上的二人,松开门把手,“打扰了打扰了。”
有金竹上门,看来谈不成了。
明昕手指不无遗憾地蹭了下鼻尖,去给金竹开门。
门上装了自动闭门器,明昕过去的时候早关上了,重新打开门,外面金竹正在操作指纹锁。
“全删干净了,从此以後有你没我,”金竹诚恳道,“密码你可以改天趁我不在再换。”
然後再次强行关上门,叮咚按门铃。
“宝贝儿我回来啦!想我了吗?”
扬声器里,金竹的声音热情洋溢,装作刚才无事发生。
“你在家吗?不在我走了哦!”
明昕:“……”
几分钟後。
明昕打开手提袋,看到里面是勿理堂的新鲜蛋挞,压得有点碎了。
金竹远距离带伴手礼总喜欢带保质期短丶代购绝对不带的东西,比如年初去东京,回来给明昕在机场Lawson买了五种口味的饭团,送到明昕手上的时候保质期只剩四个小时,两人差点撑得原地去世。
今天的蛋挞也差不多,看质感应该是早上出炉的第一锅,已经凉了,明昕给文森特喂了一个,自己又拿了一个。
“你怎麽今天就回来了,不是後天出院吗?”明昕提高声音,问楼上不知道在捣鼓什麽的金竹。
金竹正在叠汉服,闻言啊了声:“本来也不用住很久,都是我妈强迫的。”
明昕:“刀口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