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从不出错。”
我没吭声,僵硬的笑着转过身去,推门离开。
出了包厢,顾不上跟萍姐讨要今晚的小费,我捞起外套就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在临出门时,被醉酒的中年男人吐了一身。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发作,就看到包厢里那男人在往我这看,吓得我连赔偿都没敢要,缩了缩脖子就跑。
出了店,站在空荡荡的大马路上我才开始后悔,后悔当初嫌学车苦没坚持。
爷之前还说,我这双手,除了握着男人的那处,还很适合握方向盘,因为稳得很。
我叹了口气,认命的掏出手机准备滴滴打车,结果好嘛,又没电关机了。
我正犹豫是花一个小时走回家去,还是心惊肉跳的返回店里充电呢,一辆约莫五六万的京海别克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并没摇下来,车灯也一直亮着。
我拍了拍车窗,说我不坐私车,我叫的车已经在路上了。
那人没反应,和我僵持着,好像我不上车他就不走了似的。
“就算你实在要接我的单,也得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什么在逃通缉犯吧?”我笑着打趣道。
“唰”一声,车窗落下,驾驶座上那人不就是刚刚认出我的男人么?
我作势要跑,他冷淡开口:“要么上车,要么明天律所见。”
在巨大的压力下,我选择了屈服。蹑手蹑脚钻进后座,随后默默系上安全带。
我这么做,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我之前听萍姐说过,在京海这破地儿,最不能惹的,除了我家爷,就是公检法。
毕竟你哪知道他们手里会不会有你的把柄。
律师,是一种出了名的能把小事化大,大事化更大的职业,轻易得罪不起。(特指文中的律师,不上升现实哈!)
虽说做我们这行的,进个局子跟吃饭似的习以为常,但我可不想被律师送进去。
这两者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一个就是思想教育,顶多拘你几天再罚点小钱,可另一个才是要命的,轻则脱层皮,重则脱层骨!
我可还没活腻了呢,我也拿不准到时候爷会不会保我。
好在,这人好像一看我听话的模样就松懈下来,车厢里的气氛也没有刚开始的剑拔弩张。
他甚至还点开了车载音乐,老式音响音质不算好,放起歌来刺啦刺啦的,听着辣耳朵。
我情不自禁想捂耳,他倒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车开了小半天,他才如梦初醒般的问我地址,我想了想,没说实话,报了我之前的出租屋地址。
他一听那犄角旮旯的名字,眉毛一拧就说如果我再骗他,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得,又遇上个难缠的。
“大叔,哦不,大爷,您到底想问什么?赶紧问完我还赶着回家呢。”我埋怨道。
听见这乱七八糟的称呼,他挑了下眉,说他改主意了。
“别介儿啊哥,都这个点了我该回家了,而且我这身上臭得不行,污染了您的车也不好,求您高抬贵手让我走吧。”
“……。”
他不吭声,我也没办法直接跳车,只能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