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从床头柜里拖出个银色的医药箱,打开时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里面的东西码得整整齐齐,碘伏、纱布、缝合针线,甚至还有支没开封的麻醉针——
是他托人从东区医院弄来的,自己受伤时都舍不得用。
“坐下。”贺鸣远拍了拍浴缸边缘,语气不容置疑,却先往上面铺了条干净的毛巾。
女孩还是不动,双手死死护着胸口,眼睛里的恐惧像要溢出来。
贺鸣远突然叹了口气,弯腰平视着她,声音放软了些,“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在红馆就做了,没必要带回来。”
他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看见没?我女儿要是活着,跟你差不多大。”
林溪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手腕那道狰狞的疤痕上——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勒过,皮肉都陷了下去。
贺鸣远没再等她反应,直接把她按坐在毛巾上,拿起沾了碘伏的棉球往伤口上擦。
女孩疼得浑身抖,却死死咬着牙没哭出声,只是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忍不了就喊。”贺鸣远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镊子夹掉伤口边缘的腐肉,动作又快又准,“喊出来能好受点。”
“唔……”
林溪终于没忍住,疼得眼泪掉了下来,却还是倔强地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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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鸣远从医药箱里拿出那支麻醉针,往她伤口周围的皮肤里推药,冰凉的液体注入时,她瑟缩了一下,却没再挣扎。
缝合针穿过皮肉时,贺鸣远的动作很稳,甚至称得上温柔,每缝一针都会吹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疼。
卫生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传来的警笛声,隐隐约约的,像在哭。
女孩看着贺鸣远挺直的背脊,突然觉得这个满身刀疤的男人,或许没她想的那么可怕。
贺鸣远把医药箱放回去,转身时看见女孩正盯着那件灰色t恤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答,“林溪。”
“林溪。”贺鸣远在门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细细品味,“哪个溪?”
“溪水的溪。”
“挺好。还识字,”他应了一声,停顿片刻又问,“今年多大了?”
女孩咬了咬唇,心里有些犹豫,在西区混久了,没人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年龄,可刚才他处理伤口时的样子,又让她莫名地愿意相信。
“十二。”她低声说。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贺鸣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我女儿要是活着,比你小一岁。”
女孩的心轻轻颤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慢慢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小心翼翼地跨进浴缸。
热水包裹住身体的瞬间,她舒服得轻哼了一声,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伤口别沾到水,我在外面等着。”贺鸣远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像是在保证什么。
林溪“嗯”了一声,看着水面上漂浮的泡沫,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在西区待了十二年,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放洗澡水,第一次有人认真询问她的名字和年龄,第一次……有人把她当个人看。
水流哗哗地响,林溪往身上打肥皂时,看着镜子里那个瘦得只剩骨头的自己,突然想起贺鸣远手腕上的疤痕,想起他提到女儿时红的眼眶。
或许,这里真的可以暂时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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