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远换好了黑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显然是要出门。
他刚走到玄关,就看见林溪站在那里,穿着件白色的睡裙,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头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让开。”贺鸣远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今晚的应酬很重要,是和东区的一个大人物在paradi见面,关系到媚儿通行证的最后环节。
但这种非正式会晤,必定是要有女人作陪的,
林溪没动,只是抬起头,瞪着他。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两簇不肯熄灭的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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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鸣远往左边挪了挪,林溪立刻跟着往左边迈了一步,依旧挡在他面前。
“你到底想干嘛?”贺鸣远的火气上来了,这丫头平时挺懂事,今晚怎么这么倔。
林溪抿着唇,还是不说话,只是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里攥着个小小的布偶——
那是媚儿用碎布给她缝的小兔子,耳朵都快磨掉了。
贺鸣远看着那只破布偶,突然没了脾气。
他蹲下身,平视着林溪,“我今晚有正事,谈完就回来。”
林溪的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媚儿……媚儿身体不舒服。”
“她怎么了?”贺鸣远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语气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林溪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其实媚儿刚洗完澡,根本没什么不适。
贺鸣远却当了真,转身就往媚儿的房间走,脚步匆匆。
林溪跟在他身后,心里有点慌,怕被拆穿。
推开门,媚儿正坐在床上看书,穿着件藕粉色的真丝睡衣,头松松地挽在脑后,看见他们进来,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怎么了?”
“小犟种说你头晕。”贺鸣远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媚儿的额头,“是不是烧了?”
媚儿的目光落在林溪身上,女孩正低着头,手指抠着衣角,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她瞬间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好笑的弧度,“哦,可能是刚才吹了点风,是有点晕。”
“我叫家庭医生过来。”贺鸣远说着就要去拿电话。
“不用不用。”媚儿拉住他,“躺一会儿就好了,你不是还要出门吗?”
贺鸣远看着她,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林溪,突然笑了,“不去了,今晚在家陪你。”
他弯腰抱起媚儿,“睡我房间。”
被男人抱在怀里经过林溪身边时,媚儿特意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却满是纵容。
从那以后,只要贺鸣远深夜准备出门,林溪就会准时出现在客厅。
有时她会说媚儿咳嗽了,有时会说媚儿睡不着,理由五花八门,却总能精准地留住贺鸣远。
次数多了,贺鸣远哪里还看不明白。有次他故意逗林溪,“你再拦着我,耽误了正事,媚儿就去不了东区了。”
林溪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去不了就不去,东区有什么好的,这里有栀子花,有钢琴,还有……还有我们。”
贺鸣远看着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伸手摸了摸林溪的头,“你要真的在意她,就该让她逃出这鬼地方。”
从那以后,贺鸣远真的很少在深夜出门了。
有时实在推不掉的应酬,他也会在午夜前赶回来。
推开门,总能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林溪趴在沙上睡着了,怀里抱着那只破布偶,旁边放着媚儿给她盖的毯子。
贺鸣远会放轻脚步走过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轻轻盖在她身上。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他脸上难得的柔和。
他低头看着林溪熟睡的侧脸,又抬头望向媚儿房间亮着的灯光,他的心暖暖的,却又在下一秒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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