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
程月想,或许可以给自己,也给贺鸣远一个机会。
门外的乔莉听着茶室里隐约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转身对旁边的侍者挥挥手,“把程掌事的预约都推了,就说她在招呼贺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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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还没正式开放,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线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可房间里的温度,却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中渐渐攀升。
贺鸣远的吻果然名不虚传,带着常年浸淫情场的娴熟,却又不同于对其他女人的放纵,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程月活了二十多年,一向清心寡欲,别说这样亲密的吻,连男人的手都没让碰过几次,此刻被吻得脸颊绯红,连耳根都透着粉,像被蒸透的虾子。
男人眯着眼,一边吻一边瞥见她这副模样,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带着几分戏谑,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些许。
她稍稍退开些,鼻尖抵着他的,呼吸交缠,“欺负我你就开心了?”
程月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还透着不易察觉的嗔怪。
贺鸣远摇头,指尖轻轻刮过她泛红的脸颊,“岂敢?程月小姐是乔莉的人,我哪敢动这种念头。”
话虽这么说,搂着她的手却悄悄收紧,手臂环过她精致纤细的腰肢,将人整个圈进怀里。
程月的胸口几乎完全贴住了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拨开她散落颈肩的碎——
程月向来喜欢这样打扮,挽起髻时特意留几缕碎垂在两侧,风一吹便轻轻晃动,让她在干练凌厉中多了几分妩媚灵动。
男人最是欣赏她这一点——
这个女人太懂如何放大自己的优点,美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又让人过目难忘。
紧接着,拨弄头的手就那样轻轻贴在了她的颈侧。
那是只常年握枪的大手,指节分明,力道惊人,捏碎个酒杯、掐死个成年男人都不在话下,此时此刻却温柔得像羽毛,轻轻摩挲着她的颈动脉,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搏动。
“你怎么心跳这么快?”贺鸣远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刻意的调侃,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窝,引得程月轻轻一颤。
程月下意识地低下头,想躲开这滚烫的视线,下巴却被男人用指腹轻轻勾起。
“你知道我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被吻得水润的唇上,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喑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想欺负你。”
程月哪里被男人这样对待过?
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又痒又麻,还夹杂着几分羞恼。
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可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又不自觉地收紧,最后竟变成了虚虚地搭在他的胸前,像只欲拒还迎的小猫。
贺鸣远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她的软化。
扶在颈子上的手顺势滑到她的后脑勺,轻轻一按,迫使她抬起头。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不愧是情场老手。
在程月水灵灵的眼睛望过来的那一瞬,他俯身含住了她的下唇。
这一次,他极力管住自己的舌头,只是用唇瓣在她柔软的唇上厮磨,带着克制的温柔。
程月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被吻得浑身软,喉咙里忍不住溢出小猫般的嘤咛,细微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贺鸣远经验何等丰富,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劲,他微微蹙眉,稍稍松开她,眼神里带着点惊讶和探究,轻声关怀,“没被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