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吧。”女人的声音清亮,带着点冷冽的骄傲。
钟长生迟疑着抬起手,扯下蒙眼布的瞬间,他愣住了。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站在窗边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领口绣着暗金色的凤凰纹样,乌黑的长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她的美不是司长遗孀的冷艳,也不是航运情妇的娇媚,而是带着锋芒的艳丽,像带刺的红玫瑰,骄傲得让人不敢直视。
可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像被雨水打湿的孔雀翎,褪去了华丽,只剩下脆弱。
“怎么?看呆了?”女人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钟长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女人走到沙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我马上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了。”她看着杯底残留的酒液,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那个整天只会把玩古董的怪物。”
“我前半生苦心经营自己,学礼仪,学书画,学怎么讨男人欢心,”女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绝望,“结果还是逃不过联姻的命。我不要把第一次给那个怪物。”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钟长生,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坦荡,“听说你是西区来的?你们那边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活得很痛快?”
钟长生想起西区的血与火,想起狗笼子里的日子,摇了摇头,“我们只是没得选。”
“身不由己的感觉,我懂。”女人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你们西区人骂人,是不是都很直接?”
钟长生点头。
“那你骂骂东区给我听听。”女人的眼睛亮得惊人,“骂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骂那些把女人当筹码的混蛋。”
钟长生看着她眼底的火焰,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吻得又凶又急,像要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倾泻出来。
她的吻带着红酒的醇香和雪松香,强势而炽热,完全不像个即将出嫁的大家闺秀。
钟长生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屈辱,而是因为一种奇异的共鸣——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挣扎。
“你和她们不一样。”钟长生喘着气说,指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酒渍。
“哪里不一样?”女人挑眉。
“你恨东区。”
女人笑了,眼角却滑下一滴泪。
钟长生吻掉那滴泪,咸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今晚忘了该死的东区,”他把她抱上床,声音低沉而温柔,“只看着我。”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隐忍,只剩下真诚的怜惜。
女人看着他英俊的眉眼,突然觉得,或许放纵这一晚,也没什么不好。
钟长生的动作很生涩,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女人不像其他客人那样急于索取,只是慢慢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嘴唇,用指尖轻轻描摹她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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