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生的动作顿了顿,他似乎听到男人的呼吸微微变重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是错觉吗?
他稍稍抬头,却被枪口狠狠戳了一下,“好好擦!”
钟长生重新低下头,继续用帕子擦拭着。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带着一种压抑的喘息,落在他的头顶。
钟长生的心跳莫名加快,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像实质一样落在他的背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
这个男人,竟然在享受他这样俯帖耳?
就在钟长生的指尖快要触碰到男人膝盖时,对方突然收起了枪。
“好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脚步声匆忙地走向门口。
“记住你的身份,”男人在门口停下,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不该想的别想,不该问的别问。一年后,我会兑现承诺,送你去厉家。但如果你再敢坏了我的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
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钟长生一个人。
他揉了揉眼,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看着手腕上那只闪着光的金表,看着手里那块绣着兰花的帕子,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
原来,他不仅是先生的棋子,连鹂,也可能是这场棋局里的一步棋。
湖心岛的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钟长生握紧了那块帕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茶室的门关上后,钟长生在原地坐了很久。
阳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尘埃在光柱里翻滚,像他此刻混沌的思绪。
手腕上的金表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那是先生给他的枷锁,提醒他不过是湖心岛豢养的宠物,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他把那块绣着兰花的帕子叠成方块,塞进贴身的口袋里。
丝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那是鹂身上的味道,如今却成了刺向心脏的利刃。
接下来的日子,钟长生像个提线木偶般继续“营业”。
川姐带来的客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有珠光宝气的富婆,有故作矜持的女学者,甚至还有带着女伴来的男人。
他始终戴着蒙眼布,任由那些陌生的手在身上游走,听着她们用或娇嗲或刻薄的语气谈论东区的八卦。
有位开画廊的女老板喜欢在亲热时念诗,声音软糯地念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指尖却在他背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掐痕。
钟长生沉默地忍受着,脑海里却反复闪现鹂的脸——
她骂东区伪君子时眼里的火光,她落下眼泪时颤抖的睫毛,她吻他时带着红酒醇香的呼吸。
“伺候得真敷衍了。”女人不满地推开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了香饽饽?”
钟长生没说话,只是紧了紧蒙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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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到来,先生的脚步声在回廊响起时,钟长生正在擦拭那只金表。
川姐推开门,男人穿着烟灰色西装,手里把玩着一串蜜蜡佛珠,看见他腕上的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来还没学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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