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你必须要坦诚,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难过,还是开心,抑或是生气,都不许憋在心里。”“一定要与我讲。”司寒双眸明亮,一瞬不眨地盯着宋归年。后者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上。习惯性地逃避这个话题。可司寒哪里是能让步的人。“若是你做不到,那我们还是一拍两散的好。”语罢转身就走,也不看宋归年一眼。这下可换了宋归年着急了,连忙小跑几步到司寒面前。“你说的,我都答应。”“但是也是你说的,我们往后,无论是危险,还是平淡,都要一起过。”司寒噗嗤一下笑出声,主动拉住宋归年的手,“既然你都答应我了,那我也没有不答应你的道理。”“往后的日子,还需仰仗宋大少爷关照了。”宋归年回握住司寒的手,将她的手裹进自己的掌心里。“我既然说的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先松开手。司寒低头踢着路上的石子。今时今日的情形,放在以前,她如何能想到。本以为这一桩盲婚哑嫁的婚姻,迎来的会是惨淡的收场。可是现在看来。似乎结果也不错。回到宋归年的院子,司寒忽然想起来阿竹。连忙问道:“之前我来的时候,就没见着阿竹,他到哪里去了?”宋归年道:“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连我都自身难保,我悄悄让阿竹先回他的老家去了。”“也免得后面发生的事情再伤到他。”司寒放下心。先前没见着阿竹,还总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宋归年将司寒带到屋里,心情似乎很好。亲自烹了一盏茶,端到司寒面前。“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难不成,真的要将他治好?”司寒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眸一亮,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这才道:“自然不是,他的身子都成这样了,还不肯放弃修建生祠的想法。”“我必须要得到他的信任才可以。”宋归年忍不住道:“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他之前见过你,若是暴露,恐怕不好收场。”司寒无所谓道:“既然担心暴露,那不暴露不就好了。”见宋归年是真的担心,司寒抚上他的手背,“没事的,我一定会万事小心。”“咱们呢,就不要再想这些还没发生的事情,怎么样?”宋归年看向司寒肯定的眼神。心知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自己确实杞人忧天了,于是点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熟悉的地点,两人的关系却已经和以前不同。司寒坐在这里,总能想起自己之前还在王府的时候。那时还偶尔和宋归年拌个嘴,惹他生气。恍如昨日的事情,竟然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司寒看向窗外,阿竹不在,还挺想他的。宋归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问道:“在看什么?”司寒撑着下巴,道:“没什么,就是在想阿竹。”“要是阿竹还在,现在定然很热闹。”话音未落,司寒便看见宋归年的眉头皱起来了。宋归年:“想他做什么,他走的时候我给足了他银子,偶尔还会寄信过来,在家乡那边过的比在这里好。”司寒听出宋归年语气里那一点微微的酸味。调笑道:“不是吧。我想一想阿竹你就这么多句话等着我。那我干脆被你关在屋子里得了。”宋归年扫过司寒的脸,掩饰一般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你若是愿意,我也想把你一辈子拴在我身边。”司寒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完全没将他这话放在心上。过了没多久,若微姨娘从外面过来。司寒去给她开门。甫一进门,就见若微姨娘满脸的晦气。司寒道:“这是怎么了?”若微姨娘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你说的那个法子是不错。”“可那摄政王现在几乎是一刻都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当真是看的我心里一阵一阵地犯恶心。”司寒也知道这个法子用出来,若微姨娘心里必然是不舒服。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诚恳道:“这次当真是要多谢姨娘肯帮忙。”“若不是姨娘愿意演这一出戏,我现在必然是不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喝了那一盏茶,又说了那些话,好歹是将心里的不舒服散去了些许。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我的目的,原都是一样的。”“你不好过,我自然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