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也只会比模特好不会比模特差。
“池叙来了。”娄眠挑了下眉梢,无心欣赏眼前这英俊帅气的男人,话里话外暗暗透出几分犹豫,“你……要下去麽?”
听到池叙这个名字,霍知云整理领带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
“在哪?”
一边说,一边就要往窗边走。
两条长腿迈得飞快甚至有百米竞走的架势,只是走了没两步他就被娄眠一句话给叫住了。
“别看了,人都已经进去了。”
“……”
闻言,霍知云停下了。
一丝失落从他狭长深邃的眼眸中转瞬即逝,伴随而来的便是一声微乎其微地叹息。
……
回过身去,霍知云的目光第无数次下意识地望向了那个置于桌面上的葡萄酒
那是池叙专门为今天的宴会所预备的贺礼,早些时候托他父母一并带过来的。
这酒原本是要送给霍知云的父亲,聊表最近这段时间因着工作繁忙而不曾过来登门拜访的歉意。
可谁知酒瓶才刚递到霍庭山眼前儿,便被鸡贼的霍知云不客气地当场截了胡,二话不说直接叫管家景叔给送到了他的房间里来,甚至没舍得让自己亲爹再多看一眼。
单从行为上来看比起旧社会时那些自立山头的土匪来说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说回池叙带来的那瓶酒。
1989年的帕图斯,极佳的年份。
对于池叙这个对酒向来没什麽研究的人来说,不用想也知道,这酒定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选出来的。
霍知云喜欢这个礼物,倒不是因为它的价格,而是因为它来自于池叙,是池叙用心挑选出来的。
即便是这用心的初衷并不是因为他也根本不妨碍什麽,霍知云不会斤斤计较这些。
可以这样说,不管这心池叙究竟是用在了谁的身上,霍知云都总会有办法将其占为己有。
比如眼下从父亲手中“抢”来的这瓶酒,比如去年池叙送给霍知云母亲的那一套苏绣,比如这麽多年乃至从今往後的每一件由池叙带给霍家的东西……
其实除去这瓶酒之外,为着这一次的宴会,池叙给霍知云的母亲,娄眠的父母以及娄眠准备的礼物,样样都是精挑细选心意有加。
可唯独霍知云的不一样。
或者说,岂止是不一样。
池叙给霍知云带的礼物是两个印着“花好月圆”“百年好合”字样又点缀着两条锦鲤和几朵正红色大牡丹的80年代老干部风不锈钢大茶缸。
一点不夸张,霍知云在看到的瞬间冷汗当场就顺着额角淌下来了。
这东西在他眼里不像茶缸,倒像是个金丝楠木嵌玉雕花并配有霍知云黑白照片的高级定制骨灰盒。
也别,骨灰盒都没这麽瘆得慌。
池叙为人处世一向妥帖周到,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纤悉无遗。
所以如果他要是让某些人在某些事情上感觉到了非常严重的不适的话。
不用怀疑,池叙就是故意的。
霍知云第无数次默默打了个寒战。
……
“又睹物思人上了哥。”娄眠见霍知云又在对着那瓶葡萄酒发呆,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自己来的?”霍知云没有回答娄眠的话。
“不然呢?”娄眠笑了,觉得霍知云这话问得新鲜,“你见他哪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带过女伴。”
之前不带,这次可不一定。
霍知云暗忖了一句,从桌上匆忙地抓起那枚圆形赭红色袖扣,一边娴熟地将其扣在袖口上,一边要往房间外面跑。
“我先下去了。”
声线低沉醇厚,却透出了十二分的心不在焉,眼睛甚至都没朝娄眠的方向瞥一下。
不过娄眠对此却也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完全没有要拦着的意思,对着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栖栖遑遑推开门跑出去的霍知云一脸无语地摆摆手。
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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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眠,池叙,霍知云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开始直到高中皆是同校,所以经常会聚在一起。
小时候甚至还有不少亲戚长辈们会开他们三人的玩笑,半真半假地询问娄眠以後长大了是会更倾向于选霍知云做老公还是选池叙做老公,要是万一哪天这俩人为了抢她而打起来的话娄眠会更帮着谁。
好像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娄眠在这个三人小团体当中的定位一定是被这两位帅气多金的好哥哥从小宠到大,半点委屈吃不得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