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知道是要说关于池叙的事,他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但是嘴上,霍知云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语气:“我不知道啊,乱猜的。”
……
之前提到过,自从娄眠知道霍知云喜欢池叙那天开始,娄眠就会时不时在私下里给霍知云偷偷分享一些她偷拍池叙的美照还有一些池叙生活中的小八卦。
那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结成了某种十分诡异的联盟,霍知云是盟主,娄眠是他的情报官。
所以之後但凡跟娄眠提及“情报官”这个称呼,那大概率是单指着池叙说的。
算起来,霍知云已经很久没有再提及过这个称呼……今天不知怎的脑子一抽忽然就想到了。
结果好巧不巧还真就让他给猜对了。
与池叙断联了这麽久,霍知云几乎没有主动去寻找过任何一丝一毫有关于池叙的消息,他不敢,他害怕。
如同戒。毒一般地抑制着自己不断滋长萌生的欲望,霍知云给自己熬得瘦了一大圈。
只可惜却是徒劳,戒断反应迟迟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缓解。
尤其是一到晚上,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的时候……霍知云想池叙想得发疯。
半个月的时间里,他点开了不下一万次池叙那仅三天可见空无一物的朋友圈,并打心眼里真诚祈祷池叙能忽然脑子一抽把朋友圈给全部公开可见。
那麽他一定会像只饿了许久然後忽然掉进了一个大鱼箱里的海狗一样渴骥奔泉大快朵颐,并由衷地感恩大自然的馈赠。
晚上做梦是池叙,醒来想的是池叙,有好几次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对合作方下意识喊出的称呼还是池叙。
霍知云真是觉得自己快魔怔了。
自我折磨式戒断了半个多月,结果当池叙的消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地时候,霍知云瞬间了然。
自己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了。
罪白遭,苦白吃,霍知云你丫就该让池叙给你活活玩死才高兴。
“什麽情报?”霍知云坐起了身子,整个人因着池叙这两个字,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
目光里,透出一种极度平静的义无反顾。
“你猜猜今天池叙干什麽去了?”
“猜不到。”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去床头摸烟,但是扭头一看,发现什麽也没有,还被池叙送的那盆栽扎了一下。
嘶——
“池叙带着裴思沁去音乐节了。”
“谁?”
“池叙。”
“……我知道池叙,”霍知云让娄眠都整笑了,“你说另一个是谁?”
“裴思沁,就裴衡江他闺女,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她回国了。”
“……”娄眠这麽一说,霍知云想起来了。
霍知云深夜去到海辛见池叙的那天,池叙在那之前就是和裴思沁在一起。
看样子,两个人最近走得确实挺近的。
霍知云眉眼间的神色黯淡了一下。
“她昨天是不是跟你们一起去喝酒了?”良久,霍知云又随口问了一句。
“对,她昨天也在,你昨天见到她了啊。”
“嗯,好像看到了。”霍知云心不在焉地应着。
原本他对这个女生的印象并不深,若不是上一次也是娄眠打电话给他说她回国了而且还被家里面撮合着跟池叙交往,霍知云都差不过该把这人给忘记了。
“反正……我可跟你说清楚,裴思沁这小姑娘可不简单,”娄眠说话的语气往下沉了沉,“别说池叙是男的,我一个女生听她说话撒娇腿都软。”
“……”
“真要让她给池叙这块木头磨出来了。”
“到时候可有你哭的霍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