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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小说>霍总他像狗一样无助by凉慈 > 第49章 第49章 要我去陪你麽(第1页)

第49章 第49章 要我去陪你麽(第1页)

第49章第49章“要我去陪你麽?”

夜色渐浓,早已经酝酿了一整天的狂风暴雨终究是下起来了。

瀑布一般的雨幕倾泻而下,密得不见半点空隙。

哗哗的水声扰乱了这世界原本的宁静,有树影在雨中恣意摇曳,嫩绿的新叶在枝头被接连不断的雨点拍打得摇摇欲坠劈啪作响。

眼瞅已是凌晨,池家宅邸却还依旧灯火通明。

书房里传来宣纸唰唰的声音,不大,若是不仔细听的话,它们便很容易就会被遮盖在这一片几乎快要将世界侵吞淹没的雷雨声中。

夏覃芳穿着一身荼白色的真丝睡袍,端着刚沏好的安神茶,走到书房门口擡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此时的池东淮正执着一支短锋的毛笔写字,听到有人敲门,他不得不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擡起头向书房的门口望去,语气略略显出了几分冷淡。

听到池东淮的声音之後,夏覃芳便推门走了进去,将茶盘轻轻放在了池东淮的案桌上,没敢发出半点声音。

“还不睡啊。”池东淮问了一句。

“雨声听得心烦,睡不着。”

夏覃芳一边说话,一边缓缓走到池东淮的身边,而後低头看了看池东淮正在写的那几行字。

【夫人为子之道,莫大於宝身全行,以显父母。此三者人知其善,而或危身破家,陷于灭亡之祸者,何也?由所祖习非其道也。夫孝敬仁义,百行之首,行之而立,身之本也。孝敬则宗族安之,仁义则乡党重之,此行成於内,名着于外矣。】

“……”

“怎麽,找我来想说什麽?”

池东淮擡头看了一眼夏覃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对于夏覃芳深夜到书房来见自己这事,池东淮并不意外,而他口中的那一句“找我来想说什麽?”无非也就只是一句二人彼此心照不宣的明知故问。

从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池东淮就已经看出了夏覃芳的不对劲,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能一直拖到这会儿都凌晨了才终于横下心来见自己,对于夏覃芳来说怕是也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池东淮面无表情地将自己刚刚写好的这幅字拿起来,像是在欣赏,也像是在借着欣赏的由头去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

夏覃芳叹了口气,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池东淮这一句心不在焉地询问,反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回到了他刚刚写的那幅字上,对着最後那一句【孝敬则宗族安之,仁义则乡党重之,此行成於内,名着于外矣。】看了好久,久到连眼神都渐渐变得有些不聚焦了,也没舍得移开。

“是想替那个臭小子说话来了?”

夏覃芳不说,池东淮就帮她说。

反正也不是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事情到了这份上,他们老两口也没什麽再去拐弯抹角的必要了。

而此话说出口的一瞬,夏覃芳俨然一副唯唯否否的态度便更是印证了池东淮的猜测。

于是就见他缓缓把刚刚写好的字放到了案桌上,回身坐在了身後的椅子里。

而後擡擡下巴,示意夏覃芳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须臾之间,书房里的气氛僵硬得像是快要凝固住了,这是他们老两口都能明显感觉到的事情。

池叙长到这麽大,在所有有关于池叙的教育问题上,其实从来都是池东淮一个人说了算。

该去学什麽,该会什麽,该去参加什麽比赛,该去听什麽讲座……可以说池东淮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池叙安排了个严丝合缝明明白白。

从早教班到大学,乃至後面的硕士研究生,永远都是池东淮一个人做主,就连池叙都没资格从中发表任何的看法,除了照做,他没有行使任何别的事情的权利。

而在这期间,夏覃芳在对池叙的教育当中所扮演的,大概就只是一个支持者或者是帮助者的角色。

与池叙一样,夏覃芳同样也没有任何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利,她所拥有的,只是无条件为池东淮提供支持的义务。

所以在这二十多年以来,家里面别的事情暂且不论,单就关于池叙的教育这一件事来说,夏覃芳就从未在池东淮的任何安排与计划当中说过一个不字。

只是这却也并不能够代表对于池东淮的教育理念,夏覃芳的内心就有多麽的支持和认同,这二者从来都不是划等号的。

眼看着自己亲生的宝贝儿子恨不得打从记事那天开始就深陷在池东淮地狱式的教育当中抽身不得,当妈的怎麽可能说就一点都不心疼。

但是心疼归心疼,夏覃芳终究不能做什麽,因为归根结底……她并不敢忤逆池东淮,夏覃芳没有那个胆量和决心。

她了解池东淮的性格,打从得知夏覃芳怀孕那天开始,池东淮就已经给予了她腹中这个孩子太多的厚望。

夏覃芳的身体不太好,在怀池叙之前她和池东淮就曾经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小心流掉过一个孩子,眼下这第二胎虽然算是勉强保住了,但他们二人当时都心知肚明,这大概也就是他们此生唯一的一个孩子了。

池家这家大业大的不能後继无人,董事长夫人老来得子生了个独苗意味着什麽自是不言而喻,恨不得胎儿都还在肚子里没成个人形呢,那千斤重的压力就已经压在了他那此时此刻还并不存在的肩膀上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夏覃芳知道池东淮是想让池叙成才,想让池叙能够尽早成为那独当一面的企业家来接替他的班。

也知道池东淮小时候也是这样一点一点熬过来的,当爹的能吃得了的苦,当儿子的又何尝不可。

所以思来想去,在经过了数十个日日夜夜的思想斗争过後,夏覃芳便选择退到了池东淮的身後默默地支持他帮助他。

当然很多时候夏覃芳也会心疼池叙,也会在池叙学习学到将自己累到病倒甚至是发烧住院的时候夜以继日地守在医院的床边默默流泪,幻想着如果池叙肩上没有这样重的担子,想着池叙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男孩儿,没有什麽太重的担子在身上,更没有什麽所谓的集团要继承……是不是一切也都不一样了。

说不定池叙会更爱笑,更爱说话,更喜欢和人相处……或许学习不会像现在这麽拔尖,但这又有什麽所谓?

但是夏覃芳知道,这一切终归只能是她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是个一戳就破的泡影。

所以她从没有将这样的想法对池东淮表达过,因为没有用,不光没有用,同时她也知道池东淮听到之後势必是要跟她大发脾气怒火中烧的。

觉得她是在用她那点毫无用处矫情至极的妇人之仁去拖儿子的後退。

夏覃芳最不想的就是在池叙的教育问题上跟池东淮起冲突,因为她知道池东淮在这其中过得也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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