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舟捞起外套,直奔电梯间而去。
“我回来晚了。”
“有陈叔有我妈我们可以搞定,你赶回来多累啊。”
“没事,几步路。”
悠悠看到谢屿舟,在婴儿里举起手,谢屿舟将她抱在怀里,“爸爸抱。”
宋时微:“你就宠着她吧。”
“小女孩嘛,就是要宠。”谢屿舟凑到宋时微的耳边,低声耳语,“老婆,也得宠。”
宋时微看一眼妈妈,幸亏没听见,“走啦。”
她一边走路一边查看疫苗本,“今天打五联疫苗。”
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现在要打的疫苗这麽多,分这麽种类,分自费和免费两种。
宋时微闲聊道:“我们小时候都吃糖豆,谢总吃过吗?”
谢屿舟微拧眉头,“没有,糖豆是什麽?”
宋时微:“同一个南城,不同的疫苗。”
糖豆,让葛书韵想起往事,“你小时候吃了一颗,还问人要,不止你,小孩子都是。”
“好吃啊。”
明明是药,在记忆里却成了美好的代名词,那是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
到了社区医院,悠悠看到路边的绿化花伸出了手手,想去抓花花,宋时微柔声说:“这是月季和蔷薇花,悠悠喜欢啊,但不能摘。”
谢屿舟幽幽道:“周末带你去揪爷爷奶奶种的花。”
“谢总大气。”
老宅的兰花,价值在几十到上百万不等,每一盆都是精挑细选丶价值不菲,在他口中,成了微不足道的玩具。
宋时微格外怀疑,如果女儿哪想要天上的星星,谢屿舟都会想方设法摘下来。
此时,兴奋的悠悠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麽,满眼只有对新鲜事物额兴奋,小手和小脚扑棱来扑棱去。
当针管插进她的胳膊时,她开心地盯着针头看。
没有两秒,悠悠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嚎啕大哭,比所有宝宝的声音都要响。
不得不说,她的劲真大,宋时微自觉控制不住她。
小朋友都要经历这一遭,她小时候一样。
宋时微不像别的妈妈那样心疼,掏出手机拍了视频,“妈妈吹吹,一会儿就不痛了。”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带娃方式。
谢屿舟轻声哄女儿,“不哭不哭,针不见了,打完了。”
悠悠从大声哭泣变小声啜泣,哭累了躺在谢屿舟怀里睡着,脸蛋哭得通红,上面留着泪珠。
宋时微感慨,“她可真能哭。”
别的小朋友是哭一下结束,悠悠是哭半天,连带着其他孩子一起哭。
“还好。”
作为老父亲,看女儿哪里都是好的,“前八个月一堆疫苗。”
宋时微拍拍她的肩膀,“谢总,以後交给你了,任重道远。”
随着月份的增加,悠悠越来越可爱,剃光的脑袋长出新的头发,别上蝴蝶结发卡,能看出是个小女孩的样子。
有一天,她躺在床上,尝试翻身,一下又一下,经历过几次失败,终于翻成功了。
她还不会擡头,翻了身,下巴垫在床上。
宋时微在一旁看着女儿失败丶失败到成功,许多次想伸手去帮她,终究忍住。
这是她成长的必经之路,有一些荆棘可以给她斩断,有一些需要她自己承受。
她录下了视频,分享给谢屿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