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流便带着陆瑾、李慕玄以及任佳婷在县衙这边住了下来。
“为什么要跟这张麻子合作?”
房间内。
李慕玄第一个忍不了,“那张麻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不错。”
江流说罢,对任佳婷问道,“任小姐,你说,那张麻子以及他的那伙兄弟是些什么人?”
“不是恶人。”
任佳婷平时要与机云社的师兄、师姐外出表演,见多了三教九流的人物,也算是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看人,不说百分之百准确,但多看几眼,是能按照自己的标准,将人分个好坏。
用四个字概括,便是:
经验丰富!
陆瑾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那张麻子不像是正经的县长。”
“正经才怪!”
李慕玄翻了个白眼,“我爹外出跑生意,也曾跟我聊过,在这一带的城镇,县长的位置都是明码标价,完全可以用真金白银买下来!这年头根本没正经的县长!”
“这话不假,而那些买下县长的人,大部分也不是为了过下当官的瘾,而是为了敛财。”
任佳婷看向了江流,“在这年头当官,一个不慎,就会遭遇军阀火并,从而丢了性命,但他们还敢那么做,就是因为当了官可以敛财,尤其是在这乱世敛财,要比往昔容易的多!”
这样的方式——
固泽而渔!
但江流清楚,这些只想着通过当官去敛财的人,压根不在乎长远,只想着捞一笔就走人。
“毫无疑问,鹅城的前五任县长也定然是这么想的,但他们都死了,而钱大概率也到了黄四郎的手中。”
江流说道。
任佳婷则继续说起了张麻子情况:“他们称兄道弟,也确实不是正经县长与县长亲信,反倒像是落草为寇的麻匪。
不过,看他们的行为,在城中买东西还付钱,不故意挑事,也还有些道义,应该是类似于水泊梁山的‘好汉’类型。”
言外之意:
干的是劫富济贫的勾当,但有概率是不劫掠穷苦的平民百姓。
“我们要与黄四郎斗,异人这一层面的身份,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
江流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现在恰好有群想要将黄四郎骑在身下的‘梁山好汉’过来——
不正好可以打幌子吗?”
陆瑾灵光一闪,问道:“让他们火并?”
“没错。”
江流赞同,“无论是梁山好汉,还是地主恶霸,都是令鹅城百姓过不安生的元凶,自然得一同除去。
我们选择留在张麻子这边,只是为了平衡双方的武力。
毕竟黄四郎是地头蛇,与附近的军阀有联系,有人、有枪,为了避免张麻子在之后意识到黄四郎的厉害后,心生怯懦,选择给他当狗,又或者灰溜溜的逃走,我们得作为他能够挺起腰板子跟黄四郎叫板的底气。
在这个过程之中,非到万不得已,我们甚至都不需要出手!”
李慕玄也明白了。
那就是张麻子要留下他们,也是看中了他们的实力。
在江流等人讨论张麻子、黄四郎的事情时,张麻子以及他的六个兄弟也汇聚一堂,讨论着江流等人。
“师爷去哪了?”
张麻子见不到那中年男人,随意的问道。
“姓汤的那家伙去打探消息还没回来,可能这城中确实还有油水可捞。”
老四说完,刻意压低了声音,“大哥,到时候真要跟那四个人分钱?”
“说话大点声,怕什么?”
张麻子嗓音洪亮,教训了老四一句,才说道,“咱们走南闯北,见识过真正异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