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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老公(第2页)

我想,妹子,你还嫩着呢。不能说“试”,你说“试”肯定过不了。我以前也“试”过。这次,老姐姐我,是来争的,来抢的。

“报名考试要钱吗?”人群里有人问。

“不知道啊。先准备好吧。”有人说。

于是,大家都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张红色的钱币。

“给!给!报名费!报名费!”大家把人事科科长给围了起来。她面前的桌子上瞬间落下了许多粉红色的纸片。

“不要吵!没人要你们的钱!”人事科科长不耐烦地说。她把那个“钱”字碾在舌头上踩了又踩。大家又纷纷把那张放下的粉红色的纸片捡起来。

到了面试的日子,我自己坐车到了青提区。大家先抓阄,选了自己的号。我是3号。我们被带到一间空的会议室里坐着等待。带着题目的一张纸发了下来,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天昏地暗地写着,写地眼前发黑。我一口气写完,看看我的手稿,我写地很快很潦草,我的字不好,如果是单单看字,或是把书写当作加分项的话,我肯定是不会过关的。

很快就到我了。“3号!”有人喊我说。我拿着自己的手稿走进了面试的会议室。面试的阵容很庞大,最後一排,面对着我坐着的,是好几位从外地请来的中年考官。坐在两旁的,是负责核算分数的一群年轻人。面试的环节很透明,面试的内容也很简单,先是说说自己的打算,这个我早有模版,背得很是熟练。

“尊敬的评委老师:上午好!我是3号选手,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红烛》。苏霍姆林斯基说过,在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种需要,那就是希望自己是一个发现者丶研究者丶探索者……”

接下来是朗读戴望舒的《雨巷》。我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张白纸。我拿起来就读,我拉着长腔儿,尽可能婉转悠扬地去读: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丶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彳亍”怎麽读,我不知道,我迅速地扫了一下页面底端,那儿居然有注释,念chìchù。我嘴里立刻跟上:

“彳亍着

冷漠丶凄清,又惆怅。”

整个过程,坐在我对面正中间的那个穿着蓝色汗衫的中年考官都在微笑着。他五十岁左右,瘦长的身材,瘦长的脸,他笑笑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大概能被《小坛》杂志社录用了。

其实,那时候的我,无论是回答问题的样子,还是回答问题的内容,一切都还很懵懂。可是,那时候,大家也都很懵懂。没有借助任何多媒体,没有什麽花样儿。一切都是最朴素的样子。我喜欢那样的朴素。

那群考官,按照古代科举的说法,是我的恩师了,按照古代科举的做法,我是应该拜在他们的门下,自称门生的。但是,在那次面试之後,在各种学术交流的场合,我好像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姓啥名谁。我一个外地人,孑然一身,他们把我连根带土地接过来了。是他们一手把我栽培在青提区的。此後,我在这里生活丶成长,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可是,我还记得他们微笑的模样。

面试过了就是体检。那天去体检的有好几个,我们几个的体检都顺利过关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问我们:“你们谁是欧阳杰啊?”

一个黑黑的小青年说:“是我,怎麽了?”

那个女医生跟他说:“你的血压有点高,你明天再来吧,你来之前喝点醋。”

“好的,谢谢!”那个叫欧阳杰的说。

体检过关了,我们又去人事科科长那儿交材料。人事科科长这次微笑着,一一收齐了我们的材料。很简单,无非是毕业证丶学位证,编辑资格证。

“这样,我就算是正式的编辑了?”我问。

“对!”她温和地笑着说。

“我可以告诉我妈妈我有正式的工作了?”我还是不敢相信。

“是的!”她还是温和地笑着说。

“太好了!我马上就打电话给我妈妈!”我兴奋地说。我走在青提区的街道上。看着身旁的街道和楼房。这个地方,我以後就要在这儿工作了。我不知道这以後,他会给我多少欢乐多少惆怅。

报道的那天,我拖着自己的行李坐高铁去了《小坛》,到了《小坛》杂志社,我把行李放在门卫室,跟门卫说了一声儿,走进了《小坛》的大门。在我身後走来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父母陪伴在她身边,她的父亲高大挺拔,戴着眼镜,晒地黑黑的。她的母亲娇小怡人,披着波浪卷儿。她本人面容娇好,笑容可掬,长发及腰。而我,挺立在她的面前,粗粗壮壮,像个莽汉。

“你是来《小坛》报道的吧?”女孩温柔地问我。

“是的。你也是来报道的吧?”我问她。

“嗯。我叫米娜,你呢?”女孩子问我。她好像永远是温柔的,她的声音好像永远是低低地,她的声音只停留在唇齿间,连上颚都没有到。不像我,我的声音像樵夫扛木头的号子,是历经了喉头丶嗓门儿,在丹田那儿被拽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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