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向日葵。”
USA的嗓音微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黑暗。
没有理会,咬牙曲腿踢中USA的膝盖,一圈打向USA的小腹。USA後撤一步躲开,已经松开了对玻璃的钳制。
“,放下那块玻璃,别伤到自己了。”USA呼吸平稳劝说,但他始终听不到的声音。
近身赤膊是他的强项,勾住的脚,USA用力打飞了手里的玻璃。东方人反应极快,随手抓住椅子腿甩在USA的身上,USA下意识地擡手抵挡,几乎整条臂膀都麻了。
USA站起来更觉得胸口疼,他随手摸了一下才发觉已经流出了很多的血,东方人真是下了死手。
他咳嗽两声,听着旁边的风声後退了好几步。
“,你想要我死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你该死。”
“喵——”
突然一声喵叫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手肘压向USA的脖颈,後者不断後退到门边才看见东方人的手上满是血迹,不知道是谁的。
急促的呼吸都无人在意,薄汗和血珠混杂在一起,心脏跳得不正常。
阿狸就像看不见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还在的脚边绕来绕去。
“阿狸走开!”怕踩到它,话音刚落USA紧紧扣住他的腰,顺势往地上一滚,抓住了之前掉落的玻璃。
USA眼疾手快地压住东方人,一并抓住了东方人的右手,可对方手里什麽都没有。
下一秒冰凉的东西从血肉中划过,玻璃正在的左手里,嵌进了USA的胳膊。
客厅微亮的灯光照在了USA三分之一的面容上,显得冷沉又模糊。无视胳膊上的利器,USA死死按住了的肩膀,鲜血顺着臂膀流到的身上。
肩膀上的痛意让再难以抓稳玻璃,而USA明明可以对他动手,却只是按住他什麽也不做。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卸了力一般,他扯开嘴角笑道:“要是有枪就好了。”
玻璃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USA也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并没有求饶也没有求和,直接打中了他受伤的右手,趁着他右倒的时候,将藏在床底的钢笔插-进了USA原来的伤口,甚至更深一点。
USA始料未及,一时失声,“你……”
“我没认输,”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冷漠,“你困不住我的。”
那支笔插到了哪里?可能是心脏周边,也可能是心脏里面。好痛,USA近乎下意识地放慢了呼吸,整个胸口都不能动,可还不放过他。
USA眼眶干涩得睁不开眼睛,几乎快要流泪,他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嘴角却只是流出鲜血。
站了起来,全身像散架一样疼,差点站不稳。他的目光紧盯着USA,直到确认对方再也爬不起来。他缓缓笑起来,“兵不厌诈。”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铃音响起,下意识地转头,看见了USA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纽约打来的。
没有管,他俯身问:“定位器的钥匙在哪儿?”
USA咳了两声,那双暗蓝的眼眸里有微弱的亮光,他勉强笑道:“,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麽不相信,我真的爱你……”
西方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抓紧了他的肩头,“钥匙在哪儿?”
USA彻底失血晕过去了。
沉默了片刻开始摸USA身上的每一个口袋,找了公寓里他没去过的地方,比如USA的卧室,但是还是找不见。
USA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终于接了起来。
“sir,名单都安排好了,中方表示没有问题,具体内容和文件照片我都发给你了。”
“……什麽?”哑声问。
“啊是先生吗?sir的手机,”低声打断,“中方?”
纽约觉得奇怪,但没多想,毕竟两个人住在一块,就像他和华盛顿,有时候睡醒也会拿错手机,他继续说:“sir应该和您说了吧?明天访问中国,要带您一起,都已经交洽好了。”
愣了一下,好一会没回过神,直到手机里纽约的声音又响了几声。
“先生?”
猛地挂了电话,又把整个房间看了一遍,地板上有些许血迹,向日葵的花束已经掉了一些花瓣出来。
觉得这句话有点异想天开,可又是纽约亲口说的。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麽,他伸出手,身上的疼意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颤着手在向日葵里拨弄,然後摸到了一把银色的冰凉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