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下子,贾琏是一边跑一边应声。
&esp;&esp;贾政仓惶地跑到门口,大吼:“回来!我休了她!”
&esp;&esp;“好。琏儿回来。”贾赦好脾气地叫贾琏回来。贾琏有些不甘心,不去看贾赦。
&esp;&esp;贾政不敢拖延,唰唰地写好了休书,“给你,王氏。以后你不再是我贾家妇,不再是我贾政妻!”
&esp;&esp;贾母都来不及阻拦,或者是她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平息大房的怒气。现在的大房能耐,已经超过二房了。她平衡不了。
&esp;&esp;王氏呆呆地看着那封休书,两眼一翻,终究是昏了过去。
&esp;&esp;贾赦此时却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琏儿,你去报案,就说王氏被休女,涉嫌杀害亲侄子。”
&esp;&esp;“你!”这下子不说贾母,就是贾政都被贾赦的举动气得两眼发黑。
&esp;&esp;“老大,你不是说,只要政儿休了她,便不报案了、告状了么?”
&esp;&esp;“哈哈哈。我有说过这样的话么?我只说,你不休她,我便去告御状。可如今,我并非告御状,而是告官啊!哈哈哈……”
&esp;&esp;此时的贾赦,言行像足了那种反派人物。
&esp;&esp;到了此时,印子钱之事,似乎已成了小一点的事。王熙凤躲在邢夫人身后,为自己躲过一劫而暗自吐了一口气。又因为王氏被休又被告之事,为王家的女儿们以后的婚嫁担心。有王氏在那杵着,京中官宦人家如何敢取王家女?
&esp;&esp;这还不是贾赦最后的折腾,“我不与害我家人的人住在一起。贾政,五日之内,你们一家子全部搬出去。”
&esp;&esp;“那我呢?”贾母怒斥,“把我也赶出去么?”
&esp;&esp;贾府众人离、散
&esp;&esp;“把我赶出去?”
&esp;&esp;贾母怒声呵斥,还是没能够阻拦贾赦逼贾政搬出去。
&esp;&esp;见此,贾母被气得卧床。
&esp;&esp;她想以病威胁贾赦,不让贾政这么快就搬走。
&esp;&esp;贾赦:“那我便去与吏部尚书那边谈谈,有人品行不端,又无能力,还占着位置的。这般的官员,如何处置的好?”
&esp;&esp;“你!”贾母抖着手,指着他却不知说什么,就怕一言不合就真的激得他跑去吏部那边告状,那她的政儿可就要丢了官了。以后宝玉就是白身的嫡幼子,如何能娶得好家世的女儿?
&esp;&esp;贾赦见贾母消停下来,便哼了一声,回他的院子了。
&esp;&esp;走出院子的时候,屋里也传来了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还有一声熟悉的“孽子”!贾赦脚步没停,径直往前了。邢夫人、王熙凤紧跟其后,飞快逃遁。
&esp;&esp;旁观了一切的贾政又气又怕,却只能叫人收拾行礼,再派人去新宅院扫洒,好让他们过去住得舒坦些。
&esp;&esp;不说贾府乱成一团,只说京兆府人在衙门坐,麻烦事从天而降。
&esp;&esp;这个府尹可不是脾气好。听到贾琏要报官,状告二婶时,当即就将贾琏骂了一顿,说他不知礼,不懂得敬重长辈。
&esp;&esp;贾琏两眼通红,里面是仇恨翻腾,要不是有一丝的理智尚存,他真的要直接问眼前的这人,如果他的亲兄弟与亲娘被害了,他该如何了。只是这个念头被他狠狠地压在心头,“卢大人,我的亲哥哥才不过两岁便被二婶使人害死,还让亲娘因此而病逝,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面对仇人?”
&esp;&esp;“贾主事,你……”府尹大人也不是不通人情的。深知贾琏所说是极有道理的。况且,按照律例,杀人偿命,可是天经地义。
&esp;&esp;而且,贾琏这边可是与月皇叔做后山的,若是随意糊弄了,到时候月皇叔不满意了,在皇帝面前说他几句,那岂不是完蛋?
&esp;&esp;于是卢府尹很是郑重地派人去将嫌疑人大王氏,以及贾赦等人都请了过来。贾政与贾母是拦都拦不住,更是因为害怕丢人,都不想去。
&esp;&esp;最后贾政因为是王氏的前夫,也算是案子的受益人,他不得不去。只有贾母留在家中长吁短叹。
&esp;&esp;案情也好捋。
&esp;&esp;无非是年轻时候的王氏想要给自己的孩子谋利益,就把挡道的大房的好苗子给铲除掉,让自家的孩子拥有前国公府的继承权。
&esp;&esp;害了贾赦长子的性命,又间接害了张氏一命。又加上放印子钱一事,桩桩件件皆是证据确凿。是以数罪并罚,王氏被判以秋后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