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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页）
贺沐宸指着程母，“你刚刚不还说她混账不孝吗？”
她又指着陆以琛，“你刚刚还说她见异思迁、劈腿。”
最后，贺沐宸戏谑的看着一个大块头缩成鹌鹑样的大胖外甥女。
“你不是说程若涵都听你的，程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吗？”
他纳罕的看着几人。
“怎么都不说话了？”
程若涵失神的看着鲜活的贺沐宸，她有多久没见过他这幅调皮的样子？
三年，四年？
或许更久。
贺沐宸的对她产生的心思她不是没有察觉，他太年轻稚嫩了，爱上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欢喜，原本性格活泼的他硬是在她面前装起了矜持。
一开始程若涵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装模作样，后来是淡淡的酸涩和心疼。
她如珠似宝的将他养大，养成了娇气矜贵的贵公子模样，不是让他为了其他人委曲求全的。
即便那个人是她，也不行。
眼下看着他古灵精怪的作弄着程母几人，程若涵倒是真有些回到当初他们还没有分裂，贺沐宸还是喜欢使小性子的时候。
程若涵没有做声，默默的看着，他高兴于贺沐宸找回自我的同时心中是掩饰不住的苦涩和难过。
贺沐宸的变化，是因为离开了她，也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程若涵缓缓开口。
“好了，都坐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