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的话,几人都心照不宣。
十里亭,无一人送行,温肃侯府一出事,连带着母亲那边的亲眷,都无人送上一文铜钱,无人添上一身衣衫,果真是人心凉薄。
流放路上,每天必须要走五十里路。
陈十一倒是无所谓,以前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地做各种各样的活计。
但这几位养尊处优的夫人小姐们就不一样了。
还没走到十里路,就开始哀声怨道,苦不堪言。
经常遣送流放的官差可不会讲什麽情面,谁要是偷懒,一鞭子抽过去,受了伤,在路上,就是死路一条。
陈十一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之前把刀架在她脖子让自已挡刀的人叫温之衡,是侯府的世子,如果不是这侯爷出事,他就是下一任的侯爷。
权力颇大。
如今家道中落,也是不卑不亢,对自已的家人关怀备至,唯独自已这个逆着他的婢女,时时刻刻要遭受他威胁的目光。
陈十一想,再怎麽威胁也没用,自已从小到大,遭受的白眼多了去了。
让自已心不甘情不愿地伺候一家子人,而且那人还拿自已抵命,想都不要想。
好不容易五十里路走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昏黑色的夜色下,官差点燃了篝火。
侯府的几位主子围着温热的篝火,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
晚膳是一黑乎乎的馒头加一碗稀薄的粥。
几人饿极,都顾不得这吃食的好坏,急忙往嘴里塞了去。
陈十一坐得离他们的距离有点远,她自已拖着脚链捡了一些柴火,自已单独开了一个火堆。
如此寒冷的夜,晚上只怕更难熬。
她褪下自已的鞋袜,脚底有些泛红。
想必那一家子更加不好受。
果然,温之衡看到自已母亲脚底磨破了皮,脚底还淌着血丝,便坐不住了。
他戴着枷锁忙走到官差面前问药。
官差犹如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你们是流犯,没有这个待遇,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想要药?天真得不行!」
温之衡一直高高在上,何曾被人这样轻视过,但现在这个身份,如何能硬气起来,只能无奈离开。
他走到陈十一身边命令道。
「你明天背我母亲走,她的脚底起泡裂开了。」
陈十一低着头立即拒绝道。
「不背。」
温之衡气得冷笑!
「你敢拒绝?」
「我为什麽不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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