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挑在诗会,这个场合很重要?
“妾就够了?”
她红眼望你:“不然呢?”
“我喜欢公子很多年。”
出现了。
反派被拆穿时的真情剖白。
“我从小就喜欢他。”
“老祖宗不许他用侍女,他是谢家唯一一个将我这种奴婢和官家小姐一般看待的主子。我被人轻贱习惯,哪里受得住这等优待?他又生得那麽好,见过他一次便收不回心。”
“过去他身边的人是九公主,两人从小相知相许,感情甚笃,我不敢肖想。”
“可凭什麽?凭什麽你能分开他们?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夫人给我机会,我自然想用。为什麽不用?既然公子能变心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算他仍爱你,只要……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我真的……”
你道:“你就没想过夫人开这个条件是为利用你?即使你办成了事,诗会出了纰漏,府君追责我,和我一起办这件事的你会有什麽下场?”
柳馨的眼泪挂在脸颊上,滚圆的一滴。
你擡袖帮她擦去:“喜欢子瑜,就跟他本人说啊。”
“不知道你很厉害吗?只靠自己,就能办成这麽大的事。”
“要珍惜自己的才能,喜欢谁很重要吗?”
柳馨憋红了脸,拂开你的手後退几步:“不重要?不重要你为什麽在这?”
“你敢说你嫁给公子不是有意为之?你之前随公主来府上时我就见过你,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我们是一样的!都是想拆散他们的卑劣之人!”
你道:“别拿我做参考。我在这就是为了体验爱情,离开这我有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里,喜欢谁只占很小的部分。”
“跟他说清楚如何?就当给自己一个交代。”
“……”
你牵起她的手,她没反抗,穿过飘扬的纱幔,一路走到收集诗作的谢珩身边。
他是主人家,之後要为这些诗编集作序。
“子瑜。”
你朝他招手,待他走近,往後退了一步。
“柳姑娘有话对你说。”
回身离开,你在心里思忖王昱玔的事。
哪惹的她?
硬刚吧。
他们这些人最会装蒜了。
……
迎面吹来一阵带着桂香的晚风。细小的尘粒被吹入眼睛,你停下脚步,擡手揉刮,始终没得到缓解。
“翠儿柳儿?”
不在附近。
这时她们在做後勤工作,茶具与桌案都要收进仓库。
一只冰凉的手覆盖上你的,将你的手挪开,扒开眼睛呼地一吹。
带着酒气的风将眼睛吹出泪来,你本能地向後躲,尘粒被眼泪带出眼眶。
“谢谢……”
无人回应。
又揉了几下,眼睛恢复视物,只看见正前方穿行于飘柳间的背影。水蓝色的宽袖被风盈满在身後,仿佛下一刻便要在干落的枝叶间羽化登仙。
你望了会儿。
到底还是跟随直觉,追上去拽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