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把银锁揣进贴身口袋,金属凉意透过布衫渗进来。
何雨柱往食盒里装着酱肉,油纸包出窸窣响。
上海那边我托战友安排了住处,就在闸北仓库附近。
张师傅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铜烟袋锅磕出火星。
带好你爷爷的旧相册,里面有张他和周厨子的合影。
赵小梅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布偶,补丁摞着补丁。
这是周婶给我做的,说上面绣的栀子花,是我亲爹最爱的花。
何雨水把布偶揣进帆布包,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
闸北仓库附近有个栀子花胡同,说不定就在那儿。
火车摇摇晃晃走了两天两夜,到站时正赶上上海的梅雨季,雨丝斜斜地织着网。
何雨柱举着伞往出站口走,突然指着个挑着担子的老汉。
那不是卖栀子花的吗?问问路。
老汉放下担子,白兰花串在雨里颤巍巍的。
栀子花胡同?早拆啦,现在盖了罐头厂。
赵小梅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布偶差点掉进泥里。
拆了?那……那我爹还能在哪?
何雨水往老汉手里塞了块糖,是从饭馆带的芝麻糖。
大爷,您知道罐头厂的老工人里,有没有姓周的厨子?
老汉突然一拍大腿,竹筐里的花瓣震落不少。
有!周瘸子!以前在厂里食堂掌勺,总爱在菜里撒栀子花。
何雨柱扛起行李就往罐头厂走,雨水打湿了肩头。
走,现在就去找他!
罐头厂的铁门锈迹斑斑,传达室的老头正对着收音机听评弹。
周瘸子?老头往车间指了指,在那儿剥橘子呢,手脚不利索,只能干轻活。
车间里弥漫着橘子的酸甜味,个瘸腿的老头正坐在矮凳上,手指在橘瓣上翻飞。
赵小梅突然捂住嘴,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
爹……
周瘸子猛地抬头,手里的橘子滚落在地。
你……你怎么有这个布偶?
赵小梅把布偶递过去,针脚处的栀子花已经褪色。
周婶给我的,她说您会等我。
周瘸子的手抖得厉害,突然抱住赵小梅,拐杖“哐当”掉在地上。
我的梅梅……爹找了你二十年啊!
何雨水往旁边退了退,给他们留出空间,突然现周瘸子的左手有六根手指,跟周福来一样。
您认识周福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