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帆虽有些不满,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说什麽,因此他只好僵着脸道,“没问题了。”
从瑞微堂出来,戴帆冷笑着看向孟疏平,“哼,我倒要看看没了人教,五少爷将来能学成什麽样!”
孟疏平无语,【他有人教,也没见他混成啥样啊,还不是只能来这儿教纨绔子弟?】
戴帆的怒意又一次上涌,他狠狠的瞪了孟疏平一眼,愤怒离去,罢了,一个注定没什麽前途的败家子,他何必再放在眼里。
孟疏平达到目的,心情很好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然而他的好心情没保持多久,就听到了孟闻修让人叫他过去的消息。
孟疏平有些暴躁,怎麽一个个的破事儿都这麽多?合着不是折腾他们就不心疼是吧?
他满脸不爽的去了孟闻修的院子,一见到孟闻修就觉得渣爹真是哪儿哪儿都让人看不顺眼,【他就这麽想让我来看他这张老脸吗?嘁,一大把年纪了,脸上不是胡子就是皱纹的,有什麽好看的?是不是在家闲出屁来了?】
冯氏和孟疏淳等人一乐,差点笑出声来,这话还真没说错,他们也不太想看到孟闻修这张老脸。
孟闻修本就因听说孟疏平打架斗殴还逃学的事十分愤怒,此时见孟疏平一进来就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的一拍桌子,“孟疏平!你干的好事!”
孟疏平佩服的看着孟闻修,【哇哦,这力度,他手都不会疼的吗?果然是皮厚吧?】
【不过他生气就生气,拿桌子撒什麽气?桌子招他惹他了?】
冯氏表面担心,实则忍笑道,“老爷,您就不能轻点拍吗?”
孟闻修放在桌上的手麻木的都快没了知觉,疼的都差点把手甩起来,不过他还是硬撑着面子,哼了一声,“不就是拍下桌子吗?我还能把手拍坏?”
臭小子想看他笑话,不可能的事。
冯氏咳了一声,解释道,“老爷,我说的是桌子,这可是黄梨木的,拍坏了怪可惜的。”
“噗——”孟疏平简直要笑出声来,【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
孟闻修尴尬的不行,他恼羞成怒道,“不就是一张桌子罢了,至于这麽小家子气吗?坏了再换就是了。”
这个冯氏,真是说话不看场合,这话什麽时候说不行,非得这个时候说?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孟疏平默默翻了个白眼儿,【说的轻松,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家又不是靠他来养,一大把年纪了都还在啃老,还好意思说出这话,他要脸不要?】
【唉,祖父怎麽生了这麽个败家儿子?他确定不是抱来的吗?】
孟闻修被他气的直冒火,可是又发泄不出来,一张脸涨的通红。
见话题莫名其妙拐了个方向,孟疏啓在一旁提醒道,“父亲,说正事。”
孟闻修这才想起来自己找孟疏平是过来干嘛的,他重新恢复脸上的表情,一脸怒气道,“孽障!我听说你大闹学堂,还逃了戴先生的课,是也不是?”
孟疏平一脸了然,【果然,他就是来给孟疏扬出气来了,唉,这个时候说啥都没用,还不如干脆承认,反正这个家就是他的一言堂,他说什麽就是什麽咯!我和他浪费口舌那就是傻!】
他低着头,真诚道,“您说是就是吧。”
孟闻修脸色铁青,“你这是什麽态度?”
孟疏平对孟闻修的态度还不满呢,【我这态度怎麽了?这不是挺毕恭毕敬的吗?他说什麽也不反驳,这还不顺他的意?】
【他怎麽这麽难伺候啊?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他到底想要哪样啊?】
【不过他明明可以直接骂我的,还非得费尽心思找理由,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还怪通情达理的嘞!】
他面上诚恳道,“您说是什麽态度就是什麽态度吧。”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反驳!】
冯氏想笑又不好笑出来,憋的身子都颤抖了。
“你!”孟闻修被孟疏平这混不吝的态度气的手直发抖,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来人,来人,去拿板子来!”
孟疏平十分失望,【啧,刚夸完他通情达理,他怎麽就不装了?就非得打我脸是吧?枉我还夸了他一句好话,他怎麽还以怨报德呢?】
【唉,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特意让人给我望风,如果渣爹敢打我,下一秒祖父的巴掌就能呼到他头上。】
冯氏连忙劝他,“老爷,又不是多大事儿,您何必要动板子呢?万一闹大了让伯爷知道了,他不得操心?”
孟闻修觉得自己十分理直气壮,就是他父亲知道又怎麽样?这次他是有理的一方,父亲还能袒护那臭小子不成?
孟疏平就更不怕了,【二太太怎麽还劝渣爹啊?没必要,真的没必要,闹大了更好,我正愁祖父不教训渣爹呢,这不就是个现成的机会?】
【反正事情的经过祖父已经知道了,所以就算那先生刚刚气的都要走,祖父也站在我一边,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他没打我,渣爹却要打我,那还能放过渣爹?】
一听这话,冯氏立刻不劝了,既然有安阳伯做主,那还怕什麽呢?
孟闻修暗自恼恨,这臭小子怎麽又上老爷子那儿告状啊?不用说也知道老爷子肯定是信了这臭小子的谗言了。
但如果真让老爷子过来了,那事情的结果还真不好说,说不定他也得挨一顿排头,想到这里,孟闻修就决定,暂且放孟疏平一马。
正等着冯氏再劝他一次,他就顺着台阶下去说饶过孟疏平这次,没想到冯氏突然不劝了。
孟闻修:“……”
你刚刚不是还挺着急的吗?怎麽说不劝就不劝了?这样他还怎麽说不打了?
好在孟疏啓这时说了话,“父亲,太太说的是,祖父他老人家每日事务繁忙,若我们总是拿这等小事去打扰他,那岂不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