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子眼睛紧紧盯着那匹狼,抓着白苏的手不自觉握紧。
“再等等。”白苏亦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处地方,不过她的视线在四周的石体扫过,企图看出是否有人藏着。
“不行,不能让它把野鹿吃掉!”狸子松开白苏的手就要冲下去。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飞快地略过那只狼,一脚将狼踢飞,转身将那有两人重量的鹿扛到肩膀上,转身离开。
白苏大喜,“跟上去!”
三人远远跟在鹿娘身後,只见她毫不费劲地扛着那头野鹿,七拐八绕地穿过各个风蚀石体,最终抵达一处狭小的谷地处。
有一条细小的水流从谷地穿过,看不清源头,却很明显看到水流干涸的节点。
鹿娘将野鹿放到地上,从一旁的小溪流处捧上清水,给野鹿清洗伤口。
野鹿被这一刺激,四只长腿在空中乱瞪两下,鹿娘见状,在它身上轻轻抚摸,嘴里也嘀嘀咕咕念叨着,似是安抚。
白苏藏在暗处,见此情形,确定鹿娘此时是神志清醒的,“这里可能是她的老巢,我们找找看,王道士在不在附近。”
他们绕着这小溪流的周边,慢慢摸索,最终在一处小拐角看到一个倚靠在墙边的人影。
“是老王。”他那高调的大兜子别人模仿不来。
她轻手轻脚挪到王道士身边。
此时王道士正双手双脚被绑在身後,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他又梦到了白苏和墨时来救他了,这一个月来,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
但这次梦境竟如此真实,他居然能够感觉到,白苏正不客气地拍着他的脸,墨时和狸子两人还黑着脸看他。
“这都能睡着?”
梦中的王道士嘟囔一声,“睡着怎麽了,跑不掉还不能睡觉,不休息好怎麽跑!”
白苏听见这话,噗嗤一声,小声笑了出来。
王道士听见这如此真实的嘲讽,眉头一紧,迷糊着睁开眼,瞧见三个脑袋围着他,顿时一喜,就想大喊,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白苏捂住嘴巴。
“小声些,鹿娘还在那边呢。”白苏将手从王道士嘴上拿开,指了指鹿娘的方向。
王道士激动得直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他等啊等盼啊盼,终于把人盼来了。
“呜呜呜…你们终于来救我了,这个疯婆子丶她脑子有病…”他压着声音控诉道。
“先别哭,有事晚点说。”白苏立马制住王道士想要倾诉的欲望。
墨时利落地将捆住王道士的绳子割断,将他扶起来。
王道士已经好些天没好好吃饭,整个人虚脱得很,只能靠在墨时身上寻求支撑。
“谢啦兄弟!你们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
“跟着鹿娘找来的,说来话长,你和狸子在这里待着,我和墨时先去把鹿娘抓起来。”她还有很多事情得找她问个明白。
“哦。”王道士也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只能碍手碍脚,老实地靠在石头上,挥手,“那你们小心些。”
白苏和墨时重新回到小溪流边,看见鹿娘还在给野鹿清洗伤口,她手中拿着绳子,朝墨时点头。
墨时瞬间飞身出去,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他直接朝鹿娘一脚踹了出去,然後把人踩在脚底下。
只一瞬间,墨时便把人控制住。
白苏原以为他们好歹得多打几个来回,没想到那鹿娘竟这般不堪一击,她立马哼哧哼哧地跑过去,把鹿娘的手脚都绑在一起。
“你们是谁?”鹿娘侧躺在地上,双手双脚失去自由,只能用身体蛄蛹。
白苏没有搭理她,而是走到那受伤的野鹿面前,从怀中掏出伤药,倒在它的伤口处。
“别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