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歪歪斜斜挂在几乎透明清晰的外窗户上,头上的灯都一反普通白炽的刺目,亮着温和的光线。
秦湛满意地瘫倒在电脑上,打开电脑。实际外面早已明月高悬,满星覆空。
还没等他安生地坐在凳子上一会,自己的门就毫无征兆地“嘎吱”一声被打开——
一个面容冷峻但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生皱着眉,扒着门迈步走了进来。
对方一头微分碎盖,有些痞意的眉在五官上,衬得整张脸都带着些成熟的冷酷,一身皮衣外套料子极好,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有碎钻闪着光。
只是——
他手边还搀扶了一个,瞧起来面色煞白的偏矮男孩,那人长相带着柔气,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角,扶着自己的“下身”,看起来气若游丝。
“你好。”那名冷峻的男孩率先开口,客气地冲他秦湛点头。
“我朋友,额,生病了。”
秦湛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手边堪称崭新的专业设备,大方地挥手,“来,同学,躺下报下姓名,我帮你看看。”
“我叫蓝洮。”
满脸煞白的男生忙捂着自己的下身,哆哆嗦嗦准备往检查仪器上自助凳上坐,不料耳边秦湛的声音让他脸更白了——
“跟你开玩笑的同学,这种简单的事情。。。。。。。”秦湛抬起手臂。
“你一直捂着下部,而且不久前的话,八成就是运动幅度过大,“下身”韧带拉伸了。”秦湛摇摇头,“不是白膜破裂就不用仪器。”
“啊?”面色煞白的蓝洮面色更煞白了,“你、你在说什么啊?”
冷峻的男生听闻这话,也皱起了眉。
“嗯?我说的不对吗?”
秦湛将男孩平放在医务室刚消完毒整洁病床上,回身去一旁的药柜取冰袋。
“我只能听懂运动幅度过大。。。。。。”蓝洮躺床上气若游丝。
秦湛回过身,拿过冰袋安置在伤口处,又用冰毛巾和绷带缠了两圈,低着头忙的差不多了这才幽幽地回道:
“下次运动幅度不能这么大了。特别是床上这一方面的,更需要注意。”
“他很大吗?”那名不大说话的冷峻男生突兀开口。
“不大吗?”秦湛疑惑道。
“你很大?”那名男生转过头对着蓝洮,又重复道。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不大?你自己撩开帘子看看我大不大。。。。。”虚弱的蓝洮气若游丝,但倔强开口道。
那名冷峻微分碎盖扫了眼办公桌上的电脑,微沉着脸压低嗓音,“医生,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他?”
秦湛有些汗流浃背了。
???
你谁啊,干啥认识你啊。
坏了,贵族学校这么多贵族,不会让他中大奖了吧?
男生面容冷峻的脸上,乌黑眸子中流落出倨傲,他双手插兜直直看向秦湛: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连我们、都不能床、上运动激烈的道理。”
“我们天生尊贵、凤毛麟角,床上杏事,自凭心意。”
秦湛抽了抽嘴角,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看着面前这个像一座曜黑大理石雕般的男生。
他很难想象,这种话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
秦湛逐渐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人。
“然后呢?”他补刀。
“治好我们是您的事情,至于做什么。。。。。。。”那男孩眯了眯眼,毫不偏移地和秦湛对视着。
秦湛直接傻了,他真是傻眼了。大清亡了几百年了,还能听到这种封建思想。
他手心还攥着绷带,站在原地额角止不住地抽,齿尖轻咬着下唇,手腕力度逐渐收紧。
“您做好您分内的事情。”男生接着说。
秦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呵呵,你以为我为什么叮嘱你们?”
“你知不知道每年因为性行为错误而失去生命的青少年人有多少?”
“你才多大?就有这种思想?”
“你知道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爸妈会有多担心你吗?”
“。。。。。。。”
蓝洮和那名男生直接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