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赶忙转过头,眼神有些闪躲,“没什么。”
林穆和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突然凝重起来,“你妹妹与裴观还有联系。”
穗岁顿了顿,“裴观都被囚禁了起来,苏卿如没那个胆子。”
“她腰间的那枚黄玉,那日裴观被关在宫中之时,他还佩戴着。”
穗岁一惊,有些疑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将黄玉交给了苏卿如?可裴观如今已经倒台,谁还会为他做事?”
林穆和用指尖轻敲着窗栏,偏头想了想,又看向了穗岁,“你认为是谁?”
“太子。”
“裴默。”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完对视一笑,穗岁笑得将头不经意地偏向了他的一侧。
“他站太子?”穗岁问道。
林穆和轻声一笑,“裴默自私自利,他谁都不站,只站自己。”
马车到了府外,林瑞将脚凳放下,让穗岁好下马车,林穆和看着脚凳眉头一皱,自己刚伸出的手被穗岁挡开。
穗岁笑着道:“不必,我能自己下来。”
林穆和看着穗岁进府的身影,瞪了林瑞一眼,“谁让你自作聪明搬来脚凳的?”
林瑞本想等着林穆和的夸赞,结果还被骂了一顿。
“扔了,扔远些,别叫我再看见。”
林瑞挠了挠头,嘴中嘀咕着将脚凳扔在了一旁。
穗岁直径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管事瞧见她的身影,赶紧走上前,“君夫人,骆侍郎来了,在书房等候。”
穗岁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还没有林穆和的身影,便道:“你家将军还没到,我等会儿会告知他的。”
管事摇摇头,“不是等将军的,是等您的。”
穗岁顿了顿,“我?”
“正是。”
穗岁觉得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应下。
书房中骆祈安正端坐在客椅上,腰背挺得笔直,依旧一袭白衣如雪,像是一副画卷一般。
“骆侍郎!”穗岁走上前喊道。
骆祈安缓缓起身,朝着她淡淡一笑,“本来担心林将军误会不该来打扰,但我明日就要出发去淮冲赈灾,中秋刚过,苏大人一人在异地,恐有思家之情,想着你是否要写一封书信让我交予苏大人,免他思家之苦。”
穗岁顿了顿,眼中露出一抹惊喜,“倒也可以!”说罢,她便去了书桌旁,“那你等我片刻。”
骆祈安笑着走上前,见她拿着一张宣纸铺在桌面,他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是止不住的笑,“那我替你研墨。”
穗岁将镇尺放在上方,偏头想了想要写下的话,落笔时却有所迟疑,“骆侍郎,不如我说你写?我字太久没练,生疏了”还不等骆祈安回答,穗岁便将手中的笔交在了骆祈安手上,“你且写着,我替你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