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知会陪我的对吗?”他坚持问。
“会,”她带着哭腔,“我永远陪你。”
“那,阿知不可以再说离婚,也不能私自离开了,好吗?”
“好,呜……”
“阿知乖乖的样子才讨人喜欢,不要哭了,我心疼,”手掌扣紧她的脑袋藏进衣服里,亓官宴终是不忍残忍地逼迫她如此。
他抱着南知意站起来,手掌往上托了托,好让她能结实地挂在腰上。
南知意哭的累了,手臂圈住亓官宴的脖颈,下巴搭在宽阔的肩膀上,小声抽泣着,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
他脚步沉稳,察觉到肩头的脑袋往下一点一点的,于是一手托紧她,抽出一只手护住她的脑袋。
从集合点出来,星子稀稀拉拉高悬乌云缝隙中间。
asa气喘吁吁赶来,身上的西装都没有来得及换,“小侄子,你下次提前跟我说,让我也好有时间准备啊。”
发了两句牢骚,asa看了看亓官宴怀里的人。
南知意浑身脏兮兮的,本来一头漂亮的小辫子,这会儿不知道经受了什么摧残,有的松散开来,有的松松垮垮,乱糟糟的。
asa心里一喜,仿佛明白了什么,浪荡不羁桃花眼潋滟下,最为无情肆意。
“你把她打死了?”
“嗯——这样也好,京城来的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抛弃你,就得让她没机会活着离开咱们家户口本。”
他自说自答,心情美美的,叼着草丛里顺来的蓝色野花,跟着亓官步伐。
以为人死了,asa颇有感叹。
“还怪可惜,你挑的人我也挺喜欢的,那天老头子劈头盖脸骂她一顿,她拿你的名头压老头子,气的老头子吸了好半天氧,长了尖牙的兔子愣愣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一个。”
“砰!”
“啊——”
耳边苍蝇嗡嗡乱叫,亓官宴一枪消灭聒噪的来源。
asa痛出一身冷汗,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腿,死性不改地轻挑说话,“小侄子,你对二叔下狠手啊!”
现在我疼,我不敢生气
枪声惊得森林鸟儿扑棱着翅膀四下逃窜,南知意惊醒一瞬,惶然惊颤一下,又被安抚意味的手掌拍着睡着。
亓官宴语气冷然,“看来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既然你滚不远,那就捡起地上的刀子进去,二十一根手指,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别把人弄死了。”
二十一个人,伤兵残将,三十分钟足够。
asa笑容璀璨,将顺来的蓝色花朵插南知意脑袋顶正中间,然后将拇指上的血迹印到她额头上。
在亓官宴动怒之前,忍着小腿的剧痛,钻进森林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
德萨临海,空气湿度刚刚好,每每下起雨却有股晚秋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