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为了一个轻易碾死的人生出警戒的心,期盼着她怜悯地回应一句,哪怕一个“没”字,都足够他欢喜雀跃。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轻易能让人分辨出其中掺杂的小心翼翼。
酝酿的瞌睡虫被亓官宴轰走,南知意恼了,“我要是喜欢他,哪里有你的份。”
说着,扯走被子。
让他冻着,脑子清醒清醒!
只能看,不能碰
夏季夜间温度适宜,并不会因为南知意拉走被子而冷。
她将自己裹得严实,仅剩一角被子余在男人窄腰间。
欣长的身躯怔了怔,手臂支着身体坐起来,把人从被窝里捞出,将那长长的柔软发丝拨弄到一边,捧住露出的娇美脸庞。
“阿知,说你爱我。”
对于她气恼之下的回答,亓官宴并不满意。
所以说起这句话时,他十分认真,眼眸固执而热烈。
床头的小夜灯光晕暖黄,蓝瞳灼灼,仿佛对方不按照他说的做,他立马能将人烧的体无完肤。
“好好,爱你,我爱你,快点睡吧,”南知意无奈,娇贵的男人,好矫情,也只有asa能受得了的臭毛病!
……
家里的先生和夫人和好,最高兴的莫过于顾姨。
天不亮,她就起床进厨房忙活。
到了八点钟,鼓捣出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神秘兮兮地端来两碗黑乎乎的东西,给亓官宴一碗,南知意一碗。
坐在餐桌前,南知意先喝了口牛奶,低头闻了闻顾姨送来的汤碗,立马捏起秀气的鼻子,躲开这味道一言难尽的味道。
“顾姨,我跟阿宴没有生病,你熬药干什么?”
亓官宴同样蹙眉,不解地看向顾姨。
若说是‘身体有疾’一事,顾姨听说后吓得禀报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打来电话时,他已经解释清楚了。
按照老太太和顾姨的亲密程度,顾姨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这药,什么意思?
顾姨摆着碗筷,笑眯眯解释,“这是老太太让人帮忙从京城捎过来的,补气血、养身体,你们俩可别辜负老太太的一片心意,赶紧喝了。”
尽管不太懂顾姨笑里的深意,但是老太太的心意,南知意憋住气,端起碗,一口气喝完。
见她喝了,亓官宴也在蹙眉中喝下,苦的他眉头深皱,忙塞南知意嘴里一块甜滋滋的南瓜饼。
她大口咬了一半,软糯糯的,亓官宴就着她吃剩的扔嘴里。
咽下苦涩的汤药,嗓子里凉飕飕的,嘴里的味道一时半会儿冲不散,俩人连吃饭都少了胃口。
因着要去参加小苏晨的升班party,吃过早餐后,南知意上楼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