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不错,没看打来电话的是谁,随意点了接听键。
“henry,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你的妻子教唆手下人打伤我孙女,在德萨的地界,她未免太猖狂了!”
“哦?”听到老查理的怒喝,修长的指尖把玩着的钢笔停下,亓官宴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猖狂……”
看阿知今晚的表现
老查理没料到亓官宴顺着自己的话说,愣了愣神。
正要得寸进尺,让他来医院一趟,就听得亓官宴风轻云淡地说,“德萨的地界是我的,她想打谁都可以,你到我面前告状,确实猖狂。”
没想到,他家小孩胆子变大,敢揍人了。
亓官宴噙笑拿起外套下楼,驱车到南知意定的餐厅,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等不到约定时间她来接自己。
他提前给san打了招呼,让他们先进去,自己稍后到。
五点钟的莫洛餐厅,钢琴声悠扬,因为时间尚早,前来用餐的顾客稀稀落落。
长腿往预定的餐桌走去,asa眼尖地看见亓官宴,咧着笑,挥着手臂示意。
亓官宴侧头环视一圈,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眉峰微拧。
“阿知呢?”
男人声音略沉,欣长的身躯站定原木桌前,环视一周,并未落座。
asa努嘴,心里酸得很,“阿知阿知,阿知去卫生间,来了就问阿知,不问候一下二叔——”
视线一黑,脑袋突然盖来个东西,asa哀怨的话,只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亓官宴把外套扔asa头上,移步到卫生间的方向,拐过藤萝绿植做的隔断后,听到娇软的声音传来。
只是,那声音蕴含恼怒。
“……我说了,我们已经两清,如果你坚持再要说什么要补偿我的话,我会让我先生来跟你详谈!”
背对他的男人身形清润修长,言语稍有拘谨,“阿知,我知道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只要你肯提要求,我会尽自己的所有弥补你。”
阴魂不散!
南知意一时半会儿只想到这个词形容眼前的人。
离开京城两个月,远在七千公里外的德萨,竟然遇到阚子臣,他不是定居法国,怎么会来这里,还好巧不巧地在她出卫生间时碰上!
“阿知,过来。”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来的恰到好处,南知意眼睛一亮,绕过阚子臣飞扑到来人怀里,“老公~”
听到她亲昵的称呼,低敛的眉眼松开,圈住纤细的腰肢,低头吻在她白嫩的脸颊。
亓官宴看了一眼阚子臣,对方迎上他的阴鸷目光,下意识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