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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第14页)

“一年后便是例行三年一期的考校,我保你的名帖和录事能送上考校官的面前。”

汪延明心头一喜,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他朝着陈允渡拱手道:“多谢大人,不过……大人帮我,是要做什么事?”

他可不会相信自己这位连襟会突然大发善心帮衬他这个名义上的“姐夫”。

陈允渡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略带冷意道:“许县令为官至此,一路上清白与否,你我心知肚明。”

汪延明眼皮子一跳,几乎是有所预感。

来了,当年之事,果然没那么容易翻篇。只不过他当年根基不稳诸事劳忙,且也没有今时今日的影响力,故而让许府众人在峨桥县又过了几年逍遥日子。

现在他相州归来,封赏在即,收拾一个许府,自然得心应手。

“我要你将许中祎的罪证收集并呈上去。”陈允渡不慌不忙道。

汪延明攥紧了拳头。

陈允渡刚刚说了能将名帖和录事送上考校官的面前,却没有做出保他一定能升迁的承诺。现在给出的,既是他刚刚未言明的要求,也是任他选择的实绩。

若是检举成功,他那薄薄几页纸的官录上能多几行实事,升迁也更有把握。

只是……

那是许宜锦的娘家。

汪延明没有立刻做出决断,他看了一眼怔在原地的许宜锦,微微一叹,朝陈允渡道:“下官虽欲升官,但此事牵扯吾妻娘家,恕下官……”

“不!”许宜锦打断汪延明的后文,“官人,你答应陈大人。”

许宜锦的面色坚定。

汪延明怔了怔,“娘子……那到底是你娘家,我不希望你为了我的前程做出日后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实在没必要为我做出这么多。”说着,他伸手拍了拍许宜锦的肩膀,看向陈允渡。

“以陈大人如今的地位,一句话自然有不少官员愿意亲自前往峨桥县彻查此事,为何将此事交予我?”

“旁人自然也做得。”陈允渡看了眼他,“你若记挂翁婿之情,我再找他人就是了。”

旁人检举自然也能将许中祎扯下马,但哪有许二娘和汪延明来亲自做这件事的效果好呢。

汪延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他好像看见了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但一不留神,它又要想着天外飞去。莫名的,他有一种预感,若是陈允渡转身离开,他今生仕途一眼望到头。

当作此夜从未发生过吗?

汪延明心乱如麻,还在纠结期间,许宜锦替他做出了决定,“陈大人,我与官人愿意。”

她一字一句,声音朗朗。

第179章亥时“临行前家妻特意嘱咐。”……

汪延明一时间失语,呆怔地看着身边的许宜锦。

许宜锦像是察觉不到他的目光一样,继续自顾自道:“我父……许县令许中祎能坐上这个位子,本来就是靠着他人提携,现在叫他为当初的行径付出代价,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陈允渡眼皮未掀:“你当真做得到?”

“自然,”许宜锦说,“外祖当年怕父亲欺辱母亲,不少罪证都事先保留了一份,若陈大人信得过,我明日便启程去一趟湖州,争取一个月内将罪证带回来。”

陈允渡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许宜锦心跳砰砰作响,脑海中一阵嗡鸣,久久没有听到陈允渡的回复,她忍不住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再说些什么。

下一瞬,清冷的嗓音响起在头顶。

“可以。”

答应了!

许宜锦心头一喜,连忙道:“那我官人的录事和名帖?”

“无人阻拦,”陈允渡扫了她一眼,“至于能走到哪一步,看你们自己。”

得了这句话,许宜锦终于放下心来,朝着陈允渡拱了拱手,“陈大人放心,我定然竭尽全力。”

陈允渡不置可否,他轻拂衣袖,转身离开。

良吉回头看了眼相互搀扶的汪延明和许宜锦,紧紧跟着陈允渡的身后出去。

等他们二人离开后,汪延明才偏头看向许宜锦,嗫嚅道:“你又何必为了我至此?”

许宜锦的眼睫颤了颤,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合适。

她嫁给汪延明后的日子不算好过,婆母和公爹嫌弃她出身不高,后来又因为她两胎女儿对她倍加冷言冷语。汪延明对她一开始很好,后来相处日久,他渐渐喜欢了新颜色,光是她允准抬进门的妾室就有两人,偶尔有别家娘子与她交底,说汪延明在外面可能有外室,她也只一笑而过。

她心底其实知道,不过不闹到她面前就一切好说。汪延明虽然快三年未与她共寝,但家中出了事情,还是会让她这位正房大娘子做决断,在外人面前,向来也维护她的面子。

这样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汪延明以为她陷入后悔,接着道:“刚刚你还说去外祖家中,可岳丈之事本就有外祖家帮扶,若是真一朝揭幕,说不准会牵扯娘家、外祖家……此事干系重大,若你有悔,咱们现在去追陈大人还来得及。”

许宜锦的心头微微刺痛。

“外祖怎会将自个儿的把柄抓在手上,”许宜锦摇了摇头道,“至于母亲和兄长……既然他们不愿认我,我也只当没有他们。”

去年州试后,许大郎许应棣将名帖呈交,却未予通过。如此一来,他被剥夺了举人身份的消息直接暴露在众人视线下,许中祎一开始急得抓耳挠腮,后来听说罪起汴京且有她的参与,直接在家破口大骂她不孝女。兄长不能应试,多年所学落空,于是日日饮酒买醉,流连花丛,母亲视兄长为眼珠子,对她的态度也越发冷漠乃至于凶恶。

若说许家还有什么记挂,便只剩下一个许玉颜。

“好在玉颜的婚事已经解除,”许宜锦道,“当年她的着落也是可怜,她上门求我,我哪里忍心,不过母亲和父亲嫌她晦气,她便自立了门户,这般下来,反倒是不用受他们牵连。等此间事了,我再与她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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