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蛟无奈一笑,加紧了手头上的进度。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即将有一场大战,但具体何时却没人清楚。毕竟对方不会和他们说“哪日哪时会攻打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母亲,我负责的部分已经准备好了,我下一步该做什麽?”
“凌儿,你做得很好,但我想你有自己的决断。”龙天蛟欣慰地拍了下龙凌的肩膀,为女儿感到骄傲。
她为了修行,忽略了丈夫和女儿,後来丈夫病逝,女儿年幼,她便将女儿接到自己身边。丈夫是凡人,寿命短暂,他十八岁和她相识,後来春风几度,生下龙凌後便将她丢给了丈夫,那年他刚满二十。
龙凌十二岁那年,她下山看望女儿,却见他眼尾有了细微的皱纹,他当时有些慌张。她青春永驻,而他日渐老去。
龙凌十六岁那年,他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她见到他是在他的葬礼上。
龙天蛟亏欠女儿,然而天生的情感冷漠,让她无法和大部分母亲一样,温柔贤淑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只能在修行上对女儿更加严厉。
“凌儿,你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龙天蛟隐约从龙凌脸上看到亡夫的影子,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龙凌淡声道:“我明白了。”
走出大殿,她脚步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母亲刚才神色有些哀伤。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
祝峥和曲涵虽然暂时站在了统一战线,可他们相处并不和气,硝烟弥漫是常有的事。
祝峥双目藏着怒火,质问道:“你把人藏哪儿了?”
曲涵哼哼,并不承认:“谁?”
“别装了,我亲眼看到你把人扛回来了,你把她带回了是为了威胁柏霜?”
曲涵顾左右而言其他:“怎麽,你也喜欢她?”
祝峥怒极:“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如果敢出半点纰漏,我饶不了你,”
“放心,我不像你这般废物,倒是你好好想想怎麽把那群魔兵操练一下,增加胜率。”
祝峥看着他,冷笑出声:“我想柏霜那麽在乎她,用她威胁确实不错。”
“关柏霜什麽事?他们没有关系,你不要把他们放到一起。”
“没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除非你是瞎子。如果你不打算威胁柏霜的话,那抓她有什麽用,带上她还不够碍事的。”祝峥说到这里,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不会想要拆散他俩吧,强扭的瓜不甜。”
曲涵脸色黑如锅底:“和你有关系吗,不该问的别问,趁这时间,你好好准备,别被打得落花流水,像落水狗一样狼狈地逃回来。。”
祝峥:“……”
曲涵白了他一眼,等人走远了,转动开关,房间内出现一间密室,下了几十层台阶,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大门。
温暖昏黄的光从缝隙中透出来,他嘴角扬起笑意。
“乖一点,等这一场战争结束,我就放你出去。”
晏渺:“滚开。”
“你不是喜欢柏霜吗,等到时候我就将他活捉,然後进行夺舍,用他的脸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晏渺捂住耳朵,可怜弱小又无助,这人是神经病吧。
曲涵蹲下身,可怜巴巴道:“渺渺,不许不理我。”
“你烦不烦。”
曲涵:“渺渺,你为什麽喜欢他,因为他好看吗,可是我也不差吧,而且我对你不好吗?”
晏渺忍无可忍,拿起枕头砸在他身上,破口大骂:“囚禁我是对我好不让我出门是为我好?天天犯病是为我好?”
曲涵笑着捡起枕头,道:“终于理我了,真好。”
“……”
晏渺拿他无可奈何,骂他,他很享受,打他,他觉得是在奖励他。
晏渺想,怎麽会到这一步呢?
她阖上双眼,忽然很想尽快入睡,也许在梦中才能逃离现实中的不如意。
脑海里闪过那些还算温馨的过去。
柏霜此人话少冷淡,然而接触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很腹黑,并且是个闷骚。
当时他们刚在一起,他很介意她和晏衡走得近,她很不解:“我们是兄妹,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啊。”
他问:“我和他谁更重要?”
“当然是你啊。”
话音刚落,见柏霜狡黠一笑,她顿感不妙,却见窗户外有一人,显然听见了他们刚才的谈话。
晏衡很生气,叉腰骂她重色轻哥,又骂柏霜是个狐狸精,就会勾引他妹妹。
她忙着安慰晏衡,好不容易安慰好了,疲惫地回到房间,发现柏霜又生气了……
用了十个亲亲才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