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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小说>心机美人翻车了by柯染高 > 第92章 心无旁骛起来(第2页)

第92章 心无旁骛起来(第2页)

季朝于暗影里深望她,他叛主背德,不忠不义,今日过後,必死无疑,只她并无过错,纵汲汲为营,可世上谋权夺利者数不胜数,旁人可,她为何不可。

她没有错。

他助她脱身,自以死相谢国公府知遇之恩,来生……

来生便不能生于权贵之家,得她青眼相知相守,倒可盼似那来福,早些遇见她,护她周全,心亦足以。

季朝正要从她手里取回烟信,直接燃放引来广汉府兵,外头呼唤由远及近,脚步声急促,“阿季,阿季,可否帮帮老朽,快开门——”

“小孩儿胡闹,摔下了床,磕到了腿,已痛得晕了,老朽不济事了,阿朝帮小老儿快些将小放送去医馆——”

是青弘巷口赵姓人家,小孩小放宋怜也见过,季朝变了脸色,身形却有些僵硬,片刻後方才大步下了石阶,走至门边,转身看她,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声音带着潮意,“想来你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安排了人,让他们来接你回去罢,此後……万事小心,珍重。”

大步跨出门去,未再回头,到似诀别。

宋怜走出门外,倚在院门边,夜里极静,老人家走得急,因腿脚不便,行得蹒跚,季朝先进了巷子口的院门,不一会儿抱出一名昏睡的三岁小孩儿,急急去了。

周围并无异常。

天上残月如水,清辉与霜露相映,清冷寂寥。

宋怜倚门看着,品出些无趣来,多虑必多疑,她如今这般性子,与人相交实在扫兴之极。

季朝人品中正,恐怕并不如他所言那般肆无顾忌。

宋怜收了同他胡混的念头,却也并不想让两人留下心结冤仇,折身回了院子,想等他回来,同他解释,道歉虽无用,却聊胜于无。

她在石桌前坐下,见案桌上放着曲颈兰草清酒壶,揭开後酒香扑鼻,竟是上等榆林清酒,便倒了一盏,自斟自酌。

昔年酿酒,尝酒太多,已是不易醉的酒力,半月高悬时,不见人归,便起身进了屋,想寻笔墨留下书信,讲明她曾被掳掠,故而行事小心之事,解了季朝心结,做不成爱侣,亦不留下心结,好聚好散。

她未点灯,困倦得很,将信纸叠好放置一旁,伏案休憩,昏昏沉沉坠入离乱的梦境。

多是鲜血淋漓的人头,有士兵的,有百姓的,新添着孙埁儿的,婴孩的,高兰玠火里看着她,深眸似寒霜森冷,恨她欲其死,加诸她于酷刑,阿宴受她所累,澹泊宁和染上血污,清而徐引的背影隐入雪山,也带着挥之不去的血红色。

她知自己陷入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却并不再想挣扎着醒来,听闻书房门被推开,凉意灌进屋里,她挣扎着撑起身体,昏昏沉沉的,“阿朝……”

门口的身影挺拔伟美,半片月光落于肩头,清贵霜冷,宋怜起了意,信纸浸入砚台,极致的黑晕染开,她低声解释,“我与广汉郡守令有些渊源,烟信可引来府兵,只因我曾被歹人掳掠,九死一生,不得不防,非有意欺瞒,阿朝若愿意,你我日後相伴,嬉乐着渡日,能走多远,便走多远罢。”

那眸光森冷骇人,宋怜知挽回不得,心底轻叹,不再强留,只也倦怠得不想动弹,伏案睡去,梦里不得安生,枕着手臂低语道,“头实在是痛,阿朝可否为我吹走一曲诵雅。”

梦里唯有阿宴时,颜色是清浅干净些的。

书房里冷意溶溶,她无心再管。

陶埙悠扬,曲调柔和高远,季朝五指握着陶埙,调子些许凝涩,昔年慈敏长公主设宴,祁阊公子棋艺冠绝,另有一曲笛曲诵

雅,名动天下。

涩痛不止,却有箭矢破空而来,穿裂陶埙,他手指鲜血淋漓,他本受了重伤,此时埋头,接住要掉落的碎片後,低声劝,“主上……放过她罢。”

高邵综唤了声虞劲。

两人进来,制住季朝,将人拖出院门。

高邵综折回书房,于黑暗中缓缓踱步,停至案桌前,盯着她昏睡的容颜,目光划过她眉目,精致的鼻,因酒潋滟莹润的红唇,寸寸凌迟。

探手轻抚,指腹碰过她脸颊,指背顺着她侧脸缓缓下滑,握住她脖颈。

纤细柔软的脖颈握在掌中,稍稍用力,便会断裂,她似有所觉,支起些身体,“阿朝?”

书房里静得只馀酒香,片刻後方才听见低沉冷冽的回应,“起来。”

宋怜听是他,松下心神,牵下他的掌心握住,软声道,“阿朝能抱我去榻上睡一会儿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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