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很优雅,哪怕做饭也具有着一种赏心悦目的从容。
姜月迟就这么站在外面默默看着,不敢过去,连呼吸都放缓了。
她当然不是害怕被费利克斯现自己的存在。而是担心破坏了面前这副温馨的场景。
真难得,早起时现厨房有个人正在为自己做早饭。这样的场景她想了好多年。
小的时候奶奶心疼她熬夜学习,会提早起床给她做饭,但等到下一次,姜月迟就会将起床的闹钟调早。
她不希望奶奶太累。奶奶的身体不好。医生说了,要多休息。
奶奶劳累了很多年,独自一人将她拉扯大,她已经吃过很多苦了。
姜月迟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希望能给奶奶一个幸福的晚年生活。
但费利克斯不同,他体力好,身强体壮,还很年轻,他非常适合劳累。
很随意的颠锅动作,仍旧需要肌肉和骨骼来带动。她清晰地看见衬衫之下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
如此结实,如此诱人。
“看够了?”男人头也没回,现了她的存在。
他将煎蛋倒进盘中,调小了火,往锅内喷了少许橄榄油,放入一块处理好的三文鱼煎烤。
“没有。”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他。
他的毛衣对她来说太长太大,明明穿在他的身上无比合身,在她身上怎么就像加大码的连衣裙。
男人的身体真好,高大强悍,哪怕是从后背拥抱,也能感受到让人心跳加的轮廓。舒展的背阔肌抚平了她刚睡醒的郁闷。
真好。
她贪婪地手隔着衬衫在他身上胡乱地摸,嘴上却在关心他,声音温柔:“怎么只穿这么点,不冷吗?”
他平淡地戳穿她:“既然担心它着凉,用嘴帮我暖一暖?”
姜月迟急忙将手松开:“我说的不是那里。”
“哦,是吗。”他抬眸,唇角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来,“我看你快要隔着裤子握住了,还以为你是在担心它。”
相比他的从容冷静,姜月迟显得不够淡定。
总是这样,她想戏弄他,最后却变成他戏弄她。
他太聪明了,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不是我聪明。”他转过身,卷起的袖口露出半截手臂,线条紧实,那块黑色理查德米勒没有摘下,此时佩戴在他的手腕上,往下是清晰可见的筋脉与血管。
他的唇角勾着,眼底的笑带着玩味。
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姜月迟再熟悉不过。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是我太蠢了。”
她看上去无比难过,眼泪快要滴落出来。
费利克斯眉头微皱,收了脸上的笑将人拉过来。
没有反驳她刚才的话,反而补充一句:“演技也差。”
她想了想:“你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我本来就。。。。”
“没有说你蠢。”他打断她,低下头,替她将袖子往上卷,直到露出她的手,“不过的确不够聪明。”
“……”
她看着他将自己两边的袖子往上卷好,她的双手终于成功露出来。
她当然也可以自己来,但她懒得弄。反正会有人嫌碍眼,亲手帮她的。
“你的癖好倒是独特,捡别人的脏衣服穿?”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嫌弃。
姜月迟知道他洁癖严重。
“不脏,有你身上的味道。”她甚至还低下头,抱着自己闻了闻。
“琥珀和巴西红木的味道。”
看到她这番无比亲昵自然的举动,男人微微挑眉,没有开口。
姜月迟松开手,继续笑眯眯的说:“我一直很想念这股味道,费利克斯,你身上特有的。你不知道,我们班上和办公室里的那些白男味道都很重。”
“是吗。”她的示好投名状显然在他那里没有起任何作用,他取出一支烟,对着一旁没有熄灭的火焰点燃。
但很快就被姜月迟抢过来碾灭了。
她一脸担忧:“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以后。。。能戒掉吗。”
他这次倒是很轻地笑出了声:“是关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她不敢看他,他总是能够一眼看穿她。姜月迟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里是不是写了答案。
“两种。。。两种都有。”
男人这回的笑放的更大了一些,他单手揽着她的肩,低头往她脖子上吻。
“好,都听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