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凹坑在逐渐变下,她恐慌地大喊起来。
何英晓可不如她所愿,既然不肯说明原因,那她会直接解决问题。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停下!”
她拿何英晓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大喊大叫以此宣泄自己的不安。
很快,何英晓知道为什麽保安如此恐慌了。
随着又深又宽的凹坑缩小,何英晓突然感觉有个东西在挤着自己的脚。
低头一看,是一具无头的男尸。
保安看见这具尸体之後,喘着粗气,情绪倒平稳下来了。
何英晓将代码收回,仰头看着保安。
此刻,保安也正低着头,与她对视着。
“我不想被人发现这件事。”
保安看着何英晓,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结局。
她颤抖着,双肩环抱住了自己,蹲了下来。
把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臂弯之间,呼吸着,然後开始缀泣,哭的形式愈演愈烈,随後变为嚎啕大哭。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发现他!你明明什麽都不懂,也不应该知道这些,为什麽要多管闲事!”
保安怒吼着,她素来温和的面部变得狰狞,眼睛通红,脖颈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是一名劳动者特有的性征。
何英晓打量着这头尸体,他穿着西装,贴合着身体的曲线,灯光很亮,看得见西装的版型很好,鞋子上的金色纽扣还会反光,想来数据人不会变成巨人观丶衣服也不会被磨损,所以还能看得出来这个人生前肯定很有钱。
“为什麽要杀他?”
何英晓语毕,四处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头颅。
“你看看他,”保安听了这话以後猛地擡起头,屈在地上指着尸体,“他家世不菲,人生过得顺风顺水,却偏偏要为难我一个什麽都不如他的人!”
为难
难道说这个男的是保安阿姨的上级
“他做了什麽?”
“他做了什麽哈哈哈——”她怒极反笑,“他做的事情,我都无法说出口,肮-脏下-贱丶只被下-体-控制的公-畜!”
她的十指死死扣着自己的肩膀,何英晓知道,这是人陷入保护机制的反应。
听到这样的评价,何英晓也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但保安阿姨已经隐忍太久了,她磕磕绊绊地说出了让她痛苦不已的原委。
倒在地上丶明摆着已经数据毁灭的,居然是那天冲自己大吼的男老师。他在一个晚自习快要结束的晚上,进入了保安亭。
随後发生了侵害事件,这位道貌岸然的男老师甚至跟她说,要她别出声,万一学生们看到了该怎麽办?
一个个单纯的丶无辜的孩子们,看到你这幅模样,可能会做噩梦的。
你不是保安吗?保安就是保护孩子们的人啊,怎麽能破坏孩子们纯洁的心灵呢?
他说,不要叫。
他说,忍着。
何英晓听着保安破碎的丶崩溃的话语,心底里一阵发酸,好几次嘴巴张开了,却不知道该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