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做梦。
他本想在眯一会,可身下一阵黏腻,让他顿感不适。
瞬间反应过来,一脚蹬开被子。
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裤衩上的不明液体引起他的注意。
靠,大早上发什麽鬼情?
他爬了起来,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校服背上书包就出了门。
司机小刘叔叔正在院里擦拭着车子,见到白之楠从屋里出来,略带惊奇地说:“今天醒的真早。”
“昨天睡的早,”白之楠无措地搓了搓脖子。
等他坐上车後,小刘叔叔一脚油门,车子开到周馀乐家门口。
周馀乐看到车,立马跑了过来,一上车就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啊。”白之楠盯着窗外。
周馀乐仔细打量着白之楠,嘴巴微张,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你干嘛?”白之楠一脸警惕。
“你不会大半夜翻墙出去玩了吧?”周馀乐小声说。
白之楠撇了撇嘴:“既然被你发现,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杀你灭口。”
“饶我狗命。”周馀乐双手抱拳。
车子停下,周馀乐一个箭步冲到早餐店门口,白之楠转身走进校门。
“真羡慕你,天天都有爱心早餐。”周馀乐说。
“我也羡慕自己。”白之楠微微一笑。
“哇靠!”周馀乐提溜着早点,快速跟上他,“瞧你这嘚瑟的样,真让人火大。”
教室里几乎坐满了同学,有的在背书,有的在刷题,有那麽几个正趴在桌上补觉。
白之楠坐回原位,写着试题。
林释又在上课铃声敲响的前一分钟里跑进教室。
白之楠看向他时,总是不自觉浮现昨天晚上的梦。
还时不时走神,不受控制地脑补後续的部分。
林释偏头过来的前一刻,白之楠假装沉浸于知识的海洋里。
握着笔手指不自觉收紧,笔尖刮蹭着草稿纸,留下一摊墨迹。
动了半天笔,纸上留了一堆摩斯密码。
“你今天不太对劲,”林释凑近了他一些,“可以跟我说说麽?”
“没有啊。”白之楠摆了摆手。
他能说什麽?
要说昨天晚上那离谱的梦中婚礼?
还是说婚礼结束的打码後续?
白之楠使劲摇摇头,企图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甩出去,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强迫自己不去偷瞄林释,盘算着把练习册送给他,以作昨天没经过他的同意就……的赔偿。
课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老师。
课下来来往往的同学。
被发现的风险大,白之楠默默把练习册塞回桌肚里。
中午大家“自愿”回教室刷题,交完试卷後一个个趴下进入了梦乡。
林释也趴在桌上,头枕在交叉着的双臂上,微微侧脸,眼睛紧闭着。
看起来像是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