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无声冷静。
白之楠起身打开门,“我真得走了。”
“好。”林释低着头应着。
白之楠在林释脸上烙个印後,跑出门,打个车回家,冲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他换了身衣服,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小刘叔叔。
“之楠,今天又起这麽早?”小刘叔叔问。
“昨天也睡得早。”白之楠坐上车。
车子停在路边,那一户的窗架上又晒了几件旧式衬衫。
周馀乐正坐在他家楼下的石椅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车子按了一下喇叭,他才缓过神来。
“今天怎麽这麽早?”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车里一阵笑声。
两个人起晚惯了,突然起早,周围人都不习惯。
这就像是,一个人在家懒惯了,突然某天心血来潮做了家务,家里人都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
“你刚刚在想什麽呢?”白之楠止住笑。
“在想,你什麽时候来接我。”周馀乐捏了捏腰才停住笑。
“呕!”白之楠一副吃到屎的表情。
“负心哥,又开始嫌弃我,我要跟你翻脸。”周馀乐嘟着嘴巴说。
“那我再翻回去。”白之楠做了个翻掌的手势。
“哼,闭上眼睛,我要冷暴力你。”周馀乐靠着後座,闭上眼睛。
“哼,那我也冷暴力你。”白之楠也学着他的样子。
城区离学校还是有二十分左右钟的路程,两个人短暂的眯了一会,到了教室依旧困成狗。
白之楠困是因为昨天就睡了三个小时,他都没有睡饱。
他心里有些担心周馀乐,这个人心大觉好,沾床就睡,精力充沛。
刚刚垂头丧气地坐在那,现在还困成这样,指定是出了事。
“你在想什麽?”林释从他背後经过,坐到旁边。
林释的声音很好认,带着特定的颜色,语调轻快。
白之楠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毕竟涉及周馀乐的家庭。
“没事啊,我在想这个题怎麽做。”白之楠随手指着试卷上的题目。
“我看看。”林释突然凑了过来。
白之楠下意识捂住嘴。
嘴巴凑得太近,他以为林释要亲他,下意识防守。
这周围人山人海的,他俩要真亲上了,估计又要在学校里贴吧里出名。
《震惊!两男子竟然当着教室同学的面做这种事情!》
到时候的标题估计得这麽命名。
林释的情绪有些低落,沉默地在草稿纸上写着解题思路。
白之楠想解释,一勾头就看到沈烁笔直地站在两大组之间的过道,手捂住嘴巴,吃惊地望着他俩。
看她那表情,仿佛看吃到了什麽惊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