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麽严重。”周馀乐吃惊了两秒後又一脸懵,“不过,那赵达是哪个来着?”
“就嘴巴特多特欠的那个,昨天才讲的,你忘了?”宋信看向周馀乐。
周馀乐恍然大悟地点头:“哦,那确实该。”
“你们之前认识吗?”何小阳看向一言不发的白之楠问。
白之楠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跟林释有什麽渊源,完全没有印象,摇摇头。
“咱们一二年级的时候就在一个班了吧?”周馀乐问。
“记不太清。”白之楠说。
“也没听说班上有人叫这名啊。”周馀乐说。
宋信举起碗,把汤喝了个干净:“奇怪,真是奇怪。”
“什麽?”白之楠看向宋信。
“你们不认识,他居然把那支笔给你用。”宋信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上次扒他裤子,他怀恨在心想报复你?”周馀乐摸了摸下巴,一幅认真思考的样子。
“然後把笔借给你,你要是弄坏了,他就找到正常理由,给你一顿毒打?”宋信顺着周馀乐的思路推理。
两个人显然是被自己的推理给说服,高兴地朝对方伸手击掌。
白之楠犹豫了片刻,说:“不可能。”
林释不爱说话,高一同班一年,除了老师,他谁都不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宋信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麽绝妙点子似的,盯着白之楠几秒。
“难不成,他看上你了?”宋信大胆开麦。
“噗”的一声,白之楠嘴里的粉喷了出去,自动定位到宋信脸上。
射程近,时间短,只够宋信闭上眼。
“抱歉抱歉。”白之楠手忙脚乱地递纸给他。
“不碍事。”宋信接过纸巾淡定的擦着脸,像是早就习惯了这被喷的场景,嘿嘿笑了两下,“好在我碗里的粉吃完了。”
“他的发言总是如此大胆,我也没少喷他。”何小阳笑着解释。
白之楠讪讪地笑了笑。
“我靠。”周馀乐盯着白之楠好一会,边摇头边叹气,“扒了人家裤子,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滚。”白之楠擡手看了一眼时间,“快走,回去写题。”
看似有理有据的推论,都不免让白之楠心里泛起嘀咕,他也拿不准。
四人回到教室就是写题,试题一交,就到午休时间。
班上同学齐刷刷趴下,只有那麽一两个会爬起来预习下堂课的内容。
白之楠趴了一会,转脸悄悄瞥了一眼林释,看到他枕着手臂,紧闭双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他放心地掏出做笔记的便签纸,给买的每一盒药标出了用途。
等周围的同学沉沉睡去,他轻轻把药放进林释的书桌里。
终于解决困扰了他一早上的事情,趴到桌上安心睡了过去。
“嗡嗡”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微微动了动。
白之楠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
林释的手正放在抽屉里来回摸索,他慢慢後靠看向桌肚,从书桌里摸出了一只药膏,轻轻抽出书包发现了药瓶,包装盒上还写了字。
[修复,不留疤]
每一盒上都写了字,林释都看了一遍,小心翼翼放进书包,又从书包里一个抽出本子。
白之楠听到里细微的声音,圆珠笔在纸上书游走。
他很好奇林释到底写了什麽,但趴着这个姿势,根本看不到。
他假装熟睡中调整睡姿,慢慢把脸转向林释的方向,心里默数7秒後,才悄悄眯起一条缝。
林释依旧在低头写字,馀光瞥见旁边的人已经悄悄睁开了眼。
白之楠闭上眼偷笑,默默赞叹了一遍自己的演技。
再次睁眼时,林释把纸条推到他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