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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第1页)

院中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高空澄碧,纤云不染,清河边外煦风送暖,花香鸟鸣。风划过水面,带起粼粼波光,似无数星星点点,格外明丽耀眼。

河边,婶娘们三三两两于河畔边的青石板上,边拉着家常,边使着捣衣砧捶打手中的衣物。

一个黄衣妇人道:“李家婶子,你家那口子昨晚又喝醉了?”

李家婶子没好气道:“可不是嘛,你瞧瞧,好好的衣服吐成这样。唉,我们做女人的就是命苦,碰到个不省心的能把你气死。”

“这都是命啊,谁让咱是女人。”

“劳碌命呗。”

“嗐,有几个男人会听咱们的……”那妇人一顿,对李家婶子挤了挤眼,低声道:“诶,你瞧那边。”

李家婶子顺着她的方向扭头一看,只见宋凝霜端着浣衣盆也来这儿浣洗,她打着招呼:“哟,宋先生也来了啊?”

在妇人们眼中,宋凝霜性子一直是不温不火,沉静寡言。何况有哪个男子二十多岁了,身边还没个体己的人照顾着,独自住在小院里冷冷清清,瞧着怪可怜。而她时常来河边浣洗,大家也会不时地和她拉些家常,说来说去无非男人不顾家,女人命苦孩子不听话,又说她作为一个男人如何优秀等等之类的话题,宋凝霜基本也就听听,很少表态。再者她们觉得都是街坊四邻的,本着能‘帮’则‘帮’的心,给她说过几个娘子,却一直被她含糊带过了。

宋凝霜寻声望去,见是李家婶子,应道:“嗯,今日休沐,见天气尚可,便来清洗下外衫。”

“是嘛,那敢情好,来来来,婶子这边水比下边那块清,准保洗的干净哩。”

宋凝霜思忖了下,婉拒道:“多谢李婶,我在这边洗就好了。”她将浣衣盆放下,衣服置入清水中浸湿,然後拿起皂角,细细的打在衣服上,轻轻揉搓几下。

听她拒绝,李家婶子倒也不在意,只当她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过来,便继续忙活手里的事。

可是,这世间事,大多不尽如人意的,就像宋凝霜只想早些洗完早些回去,但有些事有些话总能莫名其妙地挨上边来。

只听,耳边又响起那黄衣妇人的声音:“唉,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好男人可不多了,别说你家那口子,就我家的,让他提个水不是说麻烦,就喊累,还跟我讲什麽君子远庖厨,不过是小茶馆一算账的,识几个字就把自己当先生了,出息。”

“你就知足吧,总比我那个烂酒鬼强得多。”

“能强什麽?”她停了停捣衣砧,笑眯眯地看向宋凝霜道:“哪像宋先生,不光在书院里作先生,书读得多为人又和气,还会做饭洗衣服收拾,将来呀也不知道谁家小娘子这麽有福气能嫁给她,哈哈,宋先生你说是吧?”

果然……逃不过啊!

对于她们之间老话常谈的揶揄,宋凝霜早已见惯不怪,她只是擡起头扯了扯嘴角的笑意,不会去回应什麽,然後继续低着头,默默浣洗衣物……

“哈哈,吴家的,你就别打趣她了,瞧人都不好意思哩。”

不过提到这事儿,李家婶子停住嘴,重新打量了宋凝霜一眼,心里装着事儿倒也不再说话了。

————

经数日以来修炼,姜书梨终于调息完毕。她试着运转体内真气,周身泛起莹莹白光。虽只恢复了五成修为,但总算能施展腾云之术了。回天池谷尚力有不逮,那万里云路危机四伏,以她现在的状态实在冒险。不过去找白灵子那个滑头的人参精,倒是绰绰有馀。

见屋内无人,姜书梨掐诀现形。内室忽有月华流转,光晕渐次扩散,刹那间一道倩影凭空而立。但见她云鬓半挽,垂落的两缕青丝随风轻拂玉面;绛唇一点,眼波流转间自有一段风流态度。

她低头理了理杏色罗衫的褶皱,确认幻形无误後,目光却被书案上那个酱釉瓶刺得眉头一皱。

着实丑陋的紧!

她莲步轻移来到院中,不禁怔住。这方寸之地竟荒芜至此!四月芳菲天,别家庭院早该是姹紫嫣红开遍,此处却唯见一株瘦桂伶仃地立在墙角,枯枝间勉强挤出几星绿意。这般清冷景致,实在难以与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联系起来。

“原是个不懂风月的。”

经过这些时日的悄然观察,姜书梨自认为对宋凝霜有些了解的。

小院本就不大,姜书梨正欲离去,忽闻‘吱呀’一声,院门被人推开。但见来人一袭青衫磊落,身姿如修竹临风,却在门槛处蓦然顿住——原是浣衣归来的宋凝霜。四目相对的刹那,连春风都凝滞了。

宋凝霜怔在原地,眼前女子云鬟雾鬓,唇若点朱,一袭杏色罗衣衬得肌肤胜雪。那双含情凤目顾盼生辉,竟比三月桃花还要明艳几分。

“你是何人?”宋凝霜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木盆边缘,声音里带着迟疑,“怎会在我家院中?”

姜书梨睫羽轻颤,她修行数百载,此刻竟难得生出几分慌乱。电光火石间,她忽的福了一礼,广袖垂落如云:“郎君容禀。”声音清越似玉磬,“适才在河岸放纸鸢,不慎断了丝线。眼见那鸢儿往这边飘来,叩门许久无人应答,这才唐突闯入。”她擡眸时眼波盈盈,“原想着寻到便走,不想正撞见郎君归来,实在惭愧。”

这番说辞已是周全,礼数也做足了十成,端看眼前人如何决断。她暗自思忖,虽说这番相遇实属意外,但终究是自己唐突——更何况,面前这位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想到这里,她睫羽轻颤,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虽不必效仿前人结草衔环以报大恩,但这份恩情她确实铭记在心。只可惜,对方对此全然不知,此刻怕是只将她当作个冒失的过客罢了。

宋凝霜听得此番解释,仍存有疑虑:“你所说的河岸边,可是附近的清河?”

姜书梨心头一紧。她方才信口胡诌,哪知什麽清河黑河。但见对方神色笃定,只得顺着话头应道:“正是。”

原以为这番对答天衣无缝,却听宋凝霜又道:“说来也巧,适才我恰在河边浣衣,倒是不曾见有纸鸢飞过。”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针。

姜书梨唇边的笑意顿时凝住。她这才惊觉,眼前这个看似温婉的女子,竟有着不输妖族的敏锐心思。

姜书梨垂眸,看见她手中端着浣洗好的衣物,又看向宋凝霜,同她耐心解释道:“郎君浣衣时想必专注于手中活计。我那纸鸢飞得极高,在云端不过豆大一点,未察觉也是常理。”

宋凝霜摇了摇头:“清河两岸一览无馀,即便再小的纸鸢,也该…”

话未说完,只见姜书梨眸中潋滟水光骤然凝结。想她修行数百年的道心,竟被这凡人三言两语激得泛起涟漪。

——虽说确实字字虚言。

“你怀疑我是贼人?”

宋凝霜被她投来的目光刺得後退半步:“娘子息怒,在下只是。。。”话音未落,却见对方蓦地欺身逼近。

姜书梨轻笑了声,纤指轻抚鬓边垂落的青丝,一步一摇曳地走近:“常言道捉贼见赃。。。”忽然倾身,吐气如兰,“郎君不妨亲自查验,看我身上。。。可藏着什麽物拾?”

宋凝霜只觉一阵梨花暗香扑面而来,惊得连退三步,後背抵上了院墙。眼前人广袖垂落,露出半截如玉皓腕,指尖正虚虚点在她襟前三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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