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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娱乐圈之打脸所有人17（第2页）

一开始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只有指尖摩擦枯叶的细微声响。

然後，他极轻地笑了一下，笑声干涩，带着无边的自嘲和苍凉。

他开始说话，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麽，又像是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台词是大段的回忆与质问，是对命运的无力抗争，也是最终的……放弃。

没有眼泪，没有嘶吼。但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的停顿，指尖每一次的颤抖，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绝望。

最後，他擡起头，望向窗外那一方被囚禁的天空，眼神空洞洞的，什麽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

“卡！”

张导盯着监视器，久久没有说话。全场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张导才深吸一口气，重重拍了下大腿：“好！过了！”

工作人员这才仿佛回过神来，纷纷松了口气，有人甚至偷偷抹了下眼角。

凌曜却还坐在那里，一时没能从那种巨大的情绪里抽离出来，胸口闷得发疼。

一件温暖的大衣再次裹住了他。

秦骁不知何时又走了过来，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休息室走。

他的动作很稳，手臂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味。

凌曜靠着他，鼻尖全是熟悉的冷松香，那股子萦绕不去的绝望感才慢慢被驱散。

回到休息室，秦骁给他倒了杯热水。

凌曜捧着杯子，小口喝着，没说话。

秦骁也没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他。

半晌，凌曜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活过来了似的，转头冲秦骁笑了笑：“哥哥，我演得怎麽样？是不是牛逼坏了？”

秦骁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脸和那双努力恢复神采的桃花眼，沉默了一下，然後，极其罕见地，擡起手，很轻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嗯。”他低声道，“很好。”

就这两个字，一个动作。

凌曜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漏跳了一拍。

他看着秦骁近在咫尺的丶依旧没什麽表情却显得格外认真的脸，忽然觉得，这座冰山……好像真的有点撩不动了。

不是撩不动。

是再撩下去，恐怕要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水，掩饰住瞬间的慌乱，站起身：“那什麽……我去卸妆！”

说完，几乎有点落荒而逃地冲进了里面的洗手间。

秦骁看着被他带上的门，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发丝柔软的触感。

他缓缓握紧了手，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