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桑:滚!你踏马!」
「陆北逸:你先滚!」
……
吃过早饭,木又叫来几个邻居,准备在院子北边再搭一间简易的房子。
木南桑知道他是为了谁,没有出去帮忙。
不撒谎,不做荒唐事的老实人,木南桑可以称赞,但是要当老好人的老实人,他看着来气。
木又就是这样,有些窝囊,木红小时候得到的宠爱最多,长大後仗着小时候的宠爱肆无忌惮。
木又手里有点钱,木红就跟木南桑的奶奶撒泼打滚,让奶奶要走给她。
家里揭不开锅吃不上饭,木红还想着去城里玩,偷家里的钱去找自己男朋友。
家里存的那点钱,是全家人省吃俭用留下的米,卖给别人存得。
……
唐如收拾完厨房,来找木南桑,看见木南桑躺在床上睡觉,扯了一把被子:“像什麽样子?旁人来帮忙,你在这里歇,爸爸会被人骂的!”
木南桑拽回了被子:“爸爸想给他妹妹盖房,和我有什麽关系?”
唐如虽然也不喜欢木红,但她理解木又,木又疼他这个妹妹,劝道:“姑姑离婚了,无家可去,又带着三个孩子,挺可怜的,你爸做不到不管她,你多为爸爸考虑!”
木南桑不屑地笑了一声:“她可怜,我们花儿不可怜吗?花儿刚出生,家里没米吃,我们啃粗粮饼,为了花儿,跟姑姑要点米,她给爸爸了吗?爸爸去的时候还给她背了一筐野菜呢!”
唐如坐到床边,抹了抹眼泪:“你姑她做不了主,你姑父不是什麽好人家!”
木南桑不吃这一套:“那她早说啊!一筐野菜找陌生的城里人,都能换点米!”
唐如没再说话,坐了会儿,自己出去帮忙了。
木南桑头捂着被子,一晚没睡,补个觉却越补越精神,死活睡不着。
他要是真没良心就好了!
下了床,磨磨唧唧穿鞋子,还是出去帮忙做事。
冬日,云层把天空压得很低,院里空地上,搭建正忙。
木又弓着背,抡起锄头刨地,每一下都砸出“吭哧”声。
冻土硬邦邦,他额头青筋暴起,双手虎口震得生疼,可一下都没停。
帮忙的邻居抱起红砖,码到手推车上,转身用力一推,车“嘎吱”作响。
到了地基旁,他弯腰抱起砖,手臂一伸丶一放,将砖稳稳垒好。
有人站在木架旁,眯着眼,拿起墨斗弹出黑线。接着,他举起斧头,“砰砰”地砍向木头,木屑飞溅。
紧接着把削好的木梁架到地基上,一脚踩住,双手拉紧绳子,调整位置。
木南花在一旁堆雪人,两个小手冻得通红,唐如顾不上他。
木南桑拿了手套过去,先是打了他屁股一巴掌:“玩雪不戴手套,晚上尿床,你逸哥哥不会喜欢你了!”
说着话,暴力的拍了拍木南花手上的雪渣,给他戴上了手套!
木南花一言不发,望着他的动作,小嘴噘了又噘,终是没反驳出来,他怕木南桑跟他秋後算账。
去城里第一晚,出去吃大餐,他果汁喝多了,睡觉时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在上厕所,尿了个尽兴。
睁眼才发现,全尿陆北逸身上了。
陆北逸被他尿醒,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没有惊动木南桑的情况下,温声细语安慰他,悄悄给他换了裤子。
然後陆北逸自己大半夜又洗衣服,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