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逸懒得跟他争论这些:“乐园出轨这事,你是猜想呢?还是有实证了?”
方无许闻言,拿起球杆,狠狠挥了一杆出去:“那晚他明知道我在怀疑他,却依旧进了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陆北逸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天真道:“冷水澡,咋了吗?”
方无许:“水很冷,能让人第二天感冒的程度!”
陆北逸还是迷茫:“那有什麽问题吗?”
一旁的刘宝航笑弯了腰,方无许咂吧了下嘴:“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处男,男人的话题你不懂,就别问了!”说完,撒腿就跑。
陆北逸听完,追了他半个球场。
……
木南桑上课的时间,不小心睡着了一会,前一晚陆北逸这个混蛋,非得拉着他打游戏。
他不常玩,比较菜,陆北逸一边嫌弃他,一边还非得带着他一起,他的耳朵,脑袋都没休息好。
老师看到,走过来猛地了敲了下他的桌子,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要回答错了,平时分没了。
木南桑起身,迷迷糊糊看了眼黑板,他不会,不过扣平时分就算了,怎麽还直接都没了?他只是不小心眯了一会儿。
在他们学院,没平时分就意味着,这门课必挂科。
老师:“我都不想说你们,就你们这些家里种地的同学,哪有资格上课睡觉啊?我儿子在国外读书,来回机票都够买你们十年的吃食了,可他勤勤恳恳,对待课堂极其认真,一点儿不像你们这些下等人!”
木南桑听着这刺耳的话,不舒服极了,反正平时分已经没了,能怼一句是一句。
“知道老师家里有钱,可老师也没每节课都去守着您儿子上课吧?你怎麽知道他上课不会偶尔犯困呢?”
老师:“我儿子有父母做靠山,他妈是大学教授,他爸是企业家,他就算上课睡觉,他毕业也能有好工作,好去处,可你呢?”
木南桑不急不馁,气她道:“说不定我以後就比您儿子有出息呢!”
“老师家有钱,儿子有任性的资本,你们这些家里种地的,连吃饭都是问题,拿什麽跟我儿子比?”老师指了指班里其他种地的同学,气势汹汹道。
木南桑打了个哈欠回话:“如果老师家里真的很有钱,您儿子应该在我们学校未院才对,不至于去国外读杂牌大学混日子,能力能力不行,财力财力不够,这种半吊子才是最没用的。”
老师被气的不轻,走上讲台,从文件夹拿出班级名单,狠狠在他名字上划了几道。
木南桑悠哉地说话:“就因为我上课睡觉,您将我彻底除名,我会反应到院里的。”
老师回了讲台,拍了把讲桌,激动不已:“你上课目无尊长,不敬老师!还当着老师面,骂老师儿子!”
木南桑:“我都不认识您儿子,好端端骂他干嘛?还不是您这个做母亲的无德,为了炫耀自己家里有钱,把儿子拉出来当狗骝!”
老师向全班同学求证道:“同学们都看到了吧?木南桑在课堂,当面顶撞老师!”
木南桑跟着她一起说:“那同学们也要为我作证,老师因为我上课睡觉,就侮辱我们种地的全体学生,嘲讽我们。”
後面,关于农院老师,在讲台被学生气晕这件事,在学校吵得沸沸扬扬的。
校内学生分成了好几个派别,有人站老师,骂学生;有人站学生,骂老师;有人保持中立;还有人趁机看笑话,想看学校既处分老师,也处分多事的底层学生。
下课,陆北逸在宿舍,听朋友们聊这事起劲,他插了一句嘴:“这老师想显摆优越感,奈何遇到个嘴巴真厉害的。”
木南桑坐在他身旁,掐了把他的胳膊:“说谁嘴巴厉害呢?”
一起听着话的大家,皱眉,齐齐看向木南桑:“不会是你吧?”
木南桑正在吃零食,薯片放在嘴里,被他嚼的咯吱响:“除了我,我们学院的谁敢怼老师?”
“那你不吱声?争论声太大,学院都要开除你了!”陆北逸吼了他一句。
木南桑不急不躁:“那不有你吗?被开了我也能回来吧?再说了,都怪你,我课上睡觉前一晚,你拉着我打游戏,我没睡好!”
陆北逸去一边打了个电话,电话结束,回头用手指了指木南桑:“你大爷!你早说,老子不就早给你出气了,轮得到别人对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