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因为链子的缘故,他还是没能抓住荣庸。
唇边的血液越来越浓重,身下已经是不着片缕,甚至还套着没有上锁的笼子。
他望向荣庸,眼里满是泪水,又艰难地向後仰头,用手指着牢房里啼哭不止的孩子。
不……不……至少不要当着孩子的面……
荣庸是真的心疼了,也跟着他跪了下来,卑微地祈求道∶
“楚清怆,那你答应我,不要这个野种了好不好?我们就当什麽都没有发生过,重新开始吧?好不好?求……”
“啪”的一声凭空炸响,又将所有人都拖到了当下,又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原来竟是楚清怆打了皇帝一耳光?
他怎麽敢的……
望着衆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荣庸的理智在此刻全然断裂,他望着楚清怆,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
“继续!将楚氏拖到牢房里,继续上锁,日後哪怕是小解,也得来禀报朕,朕不信到了这样,他还能下贱到去找男人茍合!”
楚清怆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没有再挣扎或是求饶,那股自年幼时便存在的猩黑的死水好像又漫了上来,一点点掩住口鼻,又向着眼睛而去。
好黑好痛,窒息丶压抑,喘不过气来,怎麽挣扎好像都没有用……
他想大叫,叫不出声,他想用身体去撞墙,挣扎不开,他能感受到那片柔软丶从未被人接触过……
不,它以前也被荣庸侵占过,但那个时候,他居然没有那麽恨,他竟然觉着这是一个妻子应该……
不不不,他从来不是荣庸的妻子,从来不是……
楚清怆慢慢地放弃了挣扎,金色的器具终于被安放了下来,又被一把小锁彻底禁锢住了。
从此之後,这将昭示着他的不忠和放荡,哪怕他什麽也没有做过。
他看见另一半的自己在慢慢远去,身着青衿的丶默默诵书的,获居榜首的……
从此之後,他与这世间的淫贼贱人,再无任何区别。
楚清怆眼中的光彻底散了。
荣庸捏住了那把金色的小钥匙,能够彻底掌控楚清怆的喜悦渐渐涌上心头,他在想,楚清怆会在何时屈服呢?
除了野种,楚清怆的一切他都会要,以後,楚清怆也会在春寿殿,也会于晨光处这样温柔的逗弄着他们的孩子……
那将是多麽美好的日子。
可不及他转身,便听见狱卒们惊恐的声音自身後传来。
“楚氏……楚氏七窍流血了!”